与生死。
技不如人,就要认命。”
英国公目不转睛的看着两方厮杀,那个男子年纪轻轻有此手腕着实了得,只可惜这种人并不适合收于羽翼之下。
与其留着他日后为敌,倒是不如趁他羽翼未满,先行除掉他。
秦俢与影卫的身手的确了得,可对方人数众多,在数量上死死的压制住了他们。
未过多时,小舟旁边的湖边上已然飘了数具尸体,鲜血顺着水流荡漾开来,染红了粼粼湖面。
秦俢一刀斩开黑衣人的封锁,冷笑的看着英国公,咬牙切齿道:“英国公,我白泽堂最厌恶背信之人。
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本可一笔勾销,但这账我白泽堂记下了,日后定要连本带利从贵府讨要回来!”
英国公皱起眉,然而未等他做出反应,忽见秦俢从怀中掏出一掌心大小的球状物体。
他将掌心之物猛然摔在船上,小船瞬间被浓稠的烟雾所笼,刺鼻的味道呛得众人涕泪横流,一时之间再无刀剑响动,只剩下众人猛烈的咳嗦的声音。
莫说进攻,这些护卫就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待烟雾散尽,哪里还有秦俢的影子。
“可恶,竟被他给逃了!”英国公大怒,打蛇不死是大忌,焉知这条毒蛇会在什么时候冒出来咬他们一口!
这个白泽堂,一定要趁早端掉。
“父亲……”浑身湿漉的蒋兴弱弱唤了英国公一声。
英国公却并未看他,只冷声吩咐手下道:“去看看银两如何?”
蒋兴瞬身湿透,被夜风一吹,即便在盛夏之夜依然觉得寒风刺骨,可更冷的是他的心。
他被绑多日,又被那贼人踹入湖中,如今好不容易逃出险境,父亲竟是连一句慰问都懒得给他。
在父亲心中,他竟是还不如那些冷冰冰的银子。
得知赈灾银两完好无损,英国公才沉着脸色点了点头,冷漠的道:“回府。”
虽说此行未能除掉白泽堂的头领,但总归救出了蒋兴,赈灾银两也完好无损,不枉费他们多番筹谋。
如今的关键便是命平州做好善后,抹去线索。
想要的他们都已经得到了,至于平州曲江那些烂摊子就留给傅棱自己处理吧。
岸边早就有备好的马车在候着英国公,英国公侧眸扫了欲言又止的蒋兴一眼,冷冷道:“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目送英国公踏上马车,蒋兴才耷拉着脑袋上了另一辆马车。
“国公爷。”一侍卫拱手禀告。
英国公掀开车帘,“打探的如何?”
“回国公爷,平阳王尚在户部审讯。”
英国公点点头,放下车帘,沉声道:“将银子装好,启程回府。”
平阳王是个愣头青,软硬不吃,和这种人打交道太麻烦,就算是他也不愿与温冀正面为敌。
现已救下了蒋兴,待将这些银两运走,此事便彻底落定。
白泽堂索要赈灾银两是为了救出顾明哲,他们需要将银子原封不动的找回去,是以他只得将箱子一同拉来。
可数口大箱子太过扎眼,不好运送,他便特意准备了这两辆有暗层的马车,足以将银子塞进暗层带回国公府。
有了这拨银两,他们便可扩充更多的私兵,若有朝一日傅棱让他忍无可忍,当年他怎么将傅棱推上去了,现在就能如何将他拉下来。
可未等侍卫们将银子装入马车,忽有一队橘色的火光自不远处而来。
“国公爷,前面有人!”
“什么?”英国公一把撩起车帘。
一列长长的橘色火光,带着灼人的温度逼近。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设了暗哨吗,为何无人通报?”
英国公做事向来力求谨慎,是以明知顾明哲被押进大牢,他还是多方打探才决定行动。
前来营救蒋兴,他不仅暗中备下了数十的人手,更是在四个方向皆安排了暗哨,不管哪处有风吹草动他皆可提前得知。
可这四个暗哨怎么没有一点声响。
倏然,一枚泛着银色寒光的飞镖钉在了英国公的马车上,飞镖中心的圆孔中还插着一卷薄薄的信笺。
英国公气急败坏的将信笺扯下来,映入眼帘的正是英国公再熟悉不过的字体。
“英国公,你真的不乖哦,居然用这种方法来暗算我。
我真的生气了,所以逃走的时候就顺手将你的四个暗桩解决啦,不用谢我。”
落款是白泽堂少堂主。
英国公气得将信撕的粉粹,一双眼红的宛若浸了鲜血,多日来郁积在心口的火气宛若绝提的江河,在刹那间爆发出来。
他居然中计了!
“五城兵马司到,速速放下兵器!”暗二策马前来,长剑横指,气势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