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上府衙,你命人将他们毒打一顿,撵出府衙,又以权势威胁他们不得对外声张,可有其事?”
李氏的哭声一顿,心虚的转起了眼睛。
“你认与不认都无妨,往后的时间足够让你反省。
将她押走。”
温凉一声令下,士兵立刻将李氏拉走,只一路上李氏仍哭骂叫嚷不休,甚至将李知府一家骂了个彻底。
李虹气得直哆嗦,这个不识好赖的东西,若不是他们提携,她一个不得宠的庶女能做知县的继室?
好在他们早就知道她愚蠢,什么事都没让她知道,否则还真是麻烦。
李虹脸上的庆幸尽数落在温凉眼中,温凉倒是略有失望。
本以为情急之下李氏能说出什么些有用的东西来,没想到她竟当真一无所知。
李虹掉了一根袖子,形容狼狈。
他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试探问道:“温公子,沈世子现落身平州府衙,您是否也去平州与沈世子会和,以便共商治患之策?”
祁县恶吏已除,灾民也已安顿,剩下的事情便是修筑堤坝。
他留下也无甚意义,倒是不如去平州一探。
见温凉点头,李虹心下松了口气。
温凉愿意与他回平州就好,他若一直留在祁县,他们就是想讨好也没有办法。
因各郡守军不得长时间离开驻扎地,左丘便派了自己的心腹副将留在祁县帮衬温凉。
“温公子,这小子是我亲侄儿,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指使他。
这小子皮糙肉厚,什么活计都能做,您一点不用心疼!”
左辰:“……”
这确定是亲叔叔?
温凉望了左辰一眼,淡淡颔首。
左丘拍了拍左辰的肩膀,正色道:“好好干,若敢懈怠,打折你的腿!”
左丘说完率军策马而去,只留下左辰在风中凌乱。
看着清冷淡漠的温凉,看着曾和他有夺马之仇的墨踪,左辰很想违抗军令,偷偷跑路。
彼时他尚不明白自家叔叔的良苦用心,待有朝一日他才晓得,原来自家叔叔虽啥啥不行,但看人的眼光真是极准。
温凉留了墨踪与左辰在祁县善后,他则策马与李虹一路回了平州。
李知府早就备下宴席,又宴请了当地官绅为温凉沈染接风洗尘。
温凉沈染端坐主位,两人只彼此颔首说了两句话,便再无交集。
李知府眯眼看着,笑着举杯。
“两位一路舟车劳顿,下官备了些许薄酒,还望两位不要嫌弃。”
两人举杯,温凉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菜式精致而不奢靡,既显出了他尽心周到,又不会因铺张而落人口舌,可见是个心思细腻的。
温凉不动声色的抿了口酒。
杜本将杯中酒饮尽,笑了笑道:“温公子以后可切莫独自行动了,此番真是让我等好生担心。”
温凉瞄他一眼,语气淡淡,“你是何人?”
沈染解释道:“这位是杜先生,是我请来协助平州治理水患的。”
杜本颔首致笑,温凉却莫不在意的收回了视线,语气冰冷,“不必。”
杜本的表情顿时僵住,脸色有些难堪。
他虽知道温凉性情古怪,却也没想到温凉竟会当众落他的面子。
沈染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气氛一时有些低沉。
一众官绅都低头喝酒,装作未见。
李知府忙笑呵呵打圆场,“来来来,众位喝酒,咱们平州虽不若京中繁华,但胜在美酒不错。”
李知府将杯中久饮尽,而后又笑呵呵的道:“有酒无乐着实辜负了美酒……”
说罢,他拍了拍手,立刻有乐师抱琴而来。
一曲春江花月夜自琴师的指尖泻出,轻缓的琴声在微醺的夕阳下染上了丝丝暧昧。
倏然,有清脆的银铃声乱入,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身姿曼妙的少女迈着轻盈的舞步翩然而来。
少女穿着一袭月白色的纱裙,手挽丈许轻纱,纤细的脚踝上缠绕着一圈小小的银铃。
舞步轻盈,银铃声悦,少女宛若花间的蝴蝶蹁跹起舞,夕阳的余晖落在少女的裙上,为她镀了一层妩媚的光芒。
众人的目光都定定的落在少女身上,如痴如醉,杜本更是看的失了神,就连举着的酒杯都放了送至唇边。
一曲舞毕,少女气息微喘,香汗淋漓。
雪肌泛起红晕,明艳动人。
李知府含笑合掌,众人也皆抚掌称好。
“依依不才,仅愿以一舞为祖父之宴添些热闹。”少女垂首福礼,声音也是清脆悦耳。
李知府满意的摸了摸胡子,笑呵呵的道:“依依有心了,你舞的不错,下去休息吧。”
“是。”李依依乖巧福礼,只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