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麻烦了。
看着福儿愧疚自责的样子,顾锦璃轻轻笑了一声。
福儿抬头,便看见顾锦璃正含着笑看着她,一双眸子格外的亮格外的美,“福儿没有惹祸,这件事是她们错了,福儿没错。
福儿是好孩子,她们才是坏人,所以福儿不用难过。”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与贼同窝,难免一时着了她们的道。
福儿抿抿嘴,低低的应了一声,但显然兴致不高。
顾锦璃见此,便道:“那这样吧,这次你的确有不对,我就罚你烤一条好吃的鱼给大家,怎么样?”
福儿眸色微亮,眨着眼睛望着顾锦璃。
顾锦璃笑道:“你留下来烤鱼,只要烤的好吃,就算你将功折过了。”
人犯了错都会心有愧疚,让福儿做点事情,她心里也会舒服些。
“嗯!”福儿用力点头,忙不迭的跑去厨房收拾起来。
换上一身素雅衣裙的玉华公主从房间走出来,闻声不由笑道:“你倒是会安慰人,能做你的婢女可真是有福气。”
明月听了,忙在一旁表忠心,“奴婢能伺候公主殿下,也是天大的福气。”
“行啦行啦,就你嘴甜!”
众人笑着出府散心,而温合宜却早已哭肿了一双眼。
蒋欣阮劝了许久,已没了耐心。
但奈何这个计划是她提出来的,便只得又劝道:“表妹莫哭了,今日之辱我一定给你讨回来。”
“表姐说的轻巧,你能如何讨?我今日可是丢尽了颜面,只怕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个贪心不足,卑鄙无耻的人。
表姐倒好,这主意明明是你想的,可当时竟连一句话都不肯帮我说。”
温合宜呜呜的哭,蒋欣阮听得腻烦极了。
心里想着,你可不就是这般。
虽说是她出的主意,但当初温合宜可也十分认同。
“表妹这句话就有些昧良心了,最初我可一直在帮你说话,可那婢女一口咬住你,又有玉华公主在一旁帮腔,我根本无从辩驳。
我若说多了,免不得要将此事牵连到我身上。
我与五殿下夫妻一体,我的名声有损,对殿下也没有益处。
大妹妹应该明白,只有殿下好,我们才能好。”
见蒋欣阮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温合宜心里蓦地升起了愤怒的小火苗。
每每有什么事,蒋欣阮就拿五殿下来压她,总是说什么顾全大局的话,实则不过是推卸责任而已。
现在她折损了名声,成了京城笑柄,可蒋欣阮却推的干干净净。
凭什么!
见温合宜面色不忿,蒋欣阮不想与平阳王府闹僵,便只得耐心安慰道:“你放心,顾锦璃不敢向陛下告状的,损坏御赐之物,她也有看护不当的责任。
事后我们再向外传一些顾锦璃自编自演陷害你的风声出去,这件事很快就可以压下去的。”
温合宜哭声渐止,不是因为她相信将蒋欣阮的话,而是她知道纵使她不这般做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蒋欣阮见她终是不再哭了,长长松了一口气,正欲再劝,婢女却忽然来传,说是宫里来人了。
温合宜本以为是蒋太后派人给她做主来了,谁曾想来人竟是乾坤殿的内侍。
“传圣上口谕,平阳王府大小姐温合宜损毁御赐之物,禁足一月,罚抄心经十遍,另赔偿灵毓县主玉镯三千两。”
“三千两?”温合宜质疑出声。
内侍撩着眼皮瞅了温合宜一眼,声音尖细的道:“温小姐,那可是番邦上贡之物,天下独一无二,别说三千两,就算是三万两也不多啊!”
更何况这钱陛下还要分一半的,要的少了都不够塞牙缝的!
温合宜感觉自己快吐血了,忿忿不平的问道:“陛下可有惩罚灵毓县主?她的婢女可弄死了太后娘娘的金鲤!”
内侍用一种莫明的眼神看着她,“温小姐也说了,弄死鲤鱼的是县主的婢女,此事与县主何干?
陛下也责令那婢女禁足一月,罚抄心经十遍,陛下向来公正,绝不会偏袒。”
公正个屁!
温合宜很想叫骂出声,但终究不敢,只能默默将所有苦楚都咽了下去。
一句公正,便绝了太后重罚那贱婢的可能,否则她只会承受与福儿一样的惩罚。
可她是主子,那福儿就是个贱婢,凭什么她们的处罚是一样的!
送走了内侍,温合宜气得嚎啕大哭起来。
蒋欣阮默默看着,抿了抿嘴,陛下简直不按套路出牌,今日是哄不好了,还是先走为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