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这等谎话。
这些话是奴才在酒馆里听一个大夫与友人闲聊提及的,钱家二公子落水后便是他诊治的。
他给钱二公子看诊时突然有一个婢女冲进屋内,抱着钱二公子便嘶声痛哭,两人郎啊,娘啊的叫的格外亲近。
后奴才又在当地有名的书斋打听到,钱二公子身边的确有个气度不俗的丫鬟,两人经常同出同入,那书斋的掌柜还说两人瞧着十分般配呢!”
“岂有此理!”承恩侯夫人气得想摔杯子,但良好的修养还是让她隐忍了下来。
为了钱家的破烂事摔自家杯子,实在犯不上。
本以为钱家乃书香名门,府中公子应教养得体,谁曾想竟是这般糟心的人家。
承恩侯夫人最气的还是他们的有意隐瞒,若是将那婢女打发了也就算了,竟还留在府中,有这般祸害,哪家姑娘嫁过去能不糟心。
承恩侯夫人气恼,对小厮道:“你去钱府传信,就说小姐与钱家公子八字不合,命中无缘,不必相看了。”
以后她还得擦亮眼睛,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沈妩得知此事后,却是十分开怀。
她本就无嫁人之心,现在有父母兄长相护,身边又有一众好友,她已然十分知足了。
这般的日子她恨不得再多过上几年才好。
……
最近朝中并无大事,只平阳王府二老爷温平在任上犯了件不大不小的过错,建明帝不大高兴,不但当众斥责了温二老爷一顿,更是将他连降两级。
众人不知方华与温旭之事,只觉得温二老爷着实倒霉。
早不犯错晚不犯错,偏偏在使臣即将入京的时候犯错,陛下怎么可能不动怒呢!
蒋氏见子孙仕途受扰,气愤不甘,便进宫求见蒋太后。
此时蒋太后正在慈宁宫中看戏,戏台上正上演着西厢记中十里长亭送别一话,俊朗清秀的张生满身书香之气,举手投足间皆是温润与清贵。
扮演崔莺莺的则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虽是男孩子,但身量并未长成,一颦一笑娇而不媚,反是更有相府嫡女的气质。
蒋太后正看在兴头上,蒋氏不敢打扰,也只得坐在一旁听着,心里却十分腻歪。
年轻时她也爱听这种才子佳人的戏,可如今这般年纪了,早已毫无兴致,亏得太后比她还要年长,竟还好这般口味。
一出戏唱罢,蒋太后看的津津有味,轻轻抚掌道:“唱的不错,赏。”
立刻有宫人奉上了厚赏,两名戏子忙跪地谢过。
蒋太后轻轻勾了勾嘴角,抬抬手,示意他们退下。
“你进宫找哀家又有什么事?”蒋太后抿了口茶,语气听不出姐妹间的亲近来。
“太后娘娘,求您帮帮温平和旭儿吧。”蒋氏满脸哀求。
“呵。”蒋太后讥讽的笑了一声,“你们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非陛下顾及脸面,便是要你们的命都无人敢拦。”
蒋氏脸色难看,只得连连陪着不是,“此事旭儿的确做错了,可这并非我们本意,我们是想算计温凉的……”
“哀家管你们如何作想,错了就是错了,败了就是败了,自己无用,怨不得别人。
连区区一个顾锦璃都除不掉,还有脸还求哀家!
以后再做这等蠢事,休怪哀家不讲情面!”
蒋太后自幼就瞧不上这个庶妹,若非因她后来成了老平阳王的续弦,她更不会瞧她一眼。
蒋氏没讨到半分好处,反是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悻悻出宫,在踏上马车后便破口大骂,“我呸!说的容易,你们不也一样折在了温凉他们手里,还舔着脸来教训我!”
还有些话蒋氏没敢骂出声来,只在心里暗戳戳的骂。
一把年纪了还在宫里养个戏班子,依她看听戏是假,看人才是真,真是不知羞耻,为老不尊,不要脸面的老贱货!
……
建明帝寿宴将至,各国使臣皆陆续进京。
南疆使臣与北燕使臣恰逢同一日进京,百姓们都兴趣十足,一早就来街上抢好了位置,只等着瞧两国使臣是何等模样。
大梁水土肥沃,向来被外族人所觊觎,多年前各处硝烟四起,纷争不断。
所幸大梁历代君主不管资质如何,都尚且算得上明君,大梁励精图治,经过数十年磨合,东西方向的几个国家已相继陨落,再成不了气候。
北燕因与北境军一战,实力大损,前北燕王箫夺更是弃城而逃。
南疆虽小,但多为有毒的密林,且南疆人擅毒擅蛊,也曾让大梁吃过不少苦头。
但南疆人少,南境又有平阳王府驻守,是以近些年来也算相安无事。
顾锦璃一行人在雅清茶楼的包间内看着热闹,傅凝向下张望,甚感兴趣。
温阳挑眉,“不就是使臣入京吗,至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