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乍到,实在不知如何挑选。”
蒋欣阮作势思索了一瞬,才点头道:“殿下远来是客,我们自要尽地主之谊,若殿下不嫌,我便帮殿下选几件来。”
说完,蒋欣阮命身侧的婢女道:“你去与掌柜的取些图纸来,我们去里间等你。”
箫素也侧身对婢女道:“那你去端些茶水点心来,我今日可要与五皇子妃好好讨教一番呢。”
婢女不疑有他,立刻着手去做。
蒋欣阮与箫素相视一眼,两人齐齐走进了雅间。
待两人选好花样已过了半个时辰,箫素满意的道:“这些花样我很喜欢,今日多谢五皇子妃相陪了。”
“殿下客气了。”蒋欣阮笑答道,态度客气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两人并肩迈出雅间,却忽见店里发生了争执。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呀,这料子分明是王家姐姐先看到的,你怎么能夺人所好呢!”一为少女据理力争,眼神不停的瞟着身侧的黄衣少女,显然是在趁机奉承讨好。
黄衣少女正是大理寺王少卿的女儿王芍,如今王府背靠上了傅决这棵大树,王家人也水涨船高,不少想与傅决攀关系的人家都捧着王芍。
王芍不说话,微抬下巴看着身前戴着纱帽的少女。
少女身形单薄,面前遮着轻纱,不辩容貌。
她并未理会王芍几人,只冷幽幽的对身侧的婢女道:“将东西给我装起来。”
“是。”婢女没有二话,上前便去拿少女看上的料子。
王芍皱眉,上前按住了料子,不悦的道:“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我们已经瞧上这料子了吗?”
婢女嚣张的抽回自己的手,讥讽道:“你瞧上又如何,只要我家小姐看上的,你就得让出来!”
小婢女已经摸清了自家主子的脾性,她说一不二惯了,容不得任何人质疑。
先前那两个被杖毙的丫鬟都是因为与小姐回了嘴,所以她吸取了前面丫鬟的教训,不管主子让她做什么,哪怕是让她抽王爷一巴掌,她都会去做。
因为王爷想杀的人,小姐能留,可小姐想杀的人,王爷恨不得亲自递刀子。
小丫鬟正是凭着这份眼力见,一路做了傅蓉的大丫鬟。
有时她甚至都纳闷,不过一个被王爷捡回来的民间女子,这脾气怎么就比县主还要凶残呢!
王芍一听这话,更是恼了。
几个小跟班都在旁边瞧着呢,若今日让这女人抢走了她的料子,这些小蹄子以后还指不定怎么笑话她。
“世上万没有这般的道理,这东西明明是我先瞧见的,就算将此事闹到大理寺,我也是占理的。”
“大理寺?”傅蓉开口,尾音略略上扬。
王芍闻此,嘴角得意扬起。
刚才那个少女立刻出来帮腔道:“大理寺王少卿可是王姐姐的父亲,届时可别怪我们欺负人!”
“呵,原是大理寺少卿,我当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傅蓉讥笑出声,每个字眼都透着一股冷意。
傅蓉的话让众人都愣了愣,敢这般辱骂朝廷官员,想必定然是权贵人家。
几个少女登时后退了一步,站在了王芍身后,显然是不想再惹是生非。
王芍怒不可遏,既恼怒此人对父亲的羞辱,也恼身后这些墙头草竟这般轻易就退缩了。
她还想再说什么,蒋欣阮却已然认出了傅蓉,便走上前去笑着道:“不过一块料子,哪里值得两位小姐为此纷争。”
众人见是蒋欣阮,忙躬身福礼。
王芍自觉靠山来了,脊背都不由挺得更直了些,却听蒋欣阮道:“王小姐,我瞧那匹迎春花的料子似乎更衬你,你觉得呢?”
王芍一愣,察觉到了蒋欣阮眼中的警告之意,心中虽不忿,却也只得点头应下。
傅蓉扫了蒋欣阮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吩咐婢女付账走人。
王芍见傅蓉如此趾高气昂,而自己不但丢了心仪的绸缎,更丢了脸面,便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戴着个帷帽出门,定然是个丑八怪,羞于见人!”
这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傅蓉听到。
傅蓉顿足,回眸望向王芍。
有帷帽遮挡,王芍瞧不见傅蓉那双噙满厉色的眼睛。
王芍见傅蓉回头看她,本有些怯意,可当看到傅蓉一声不响离开的时候,心中的那点惧意就全都没了,只恨自己刚才没趁机多骂上两句。
蒋欣阮心骂一句蠢货,“你可知道她是谁?”
蒋欣阮也不给王芍回答的机会,便答道:“她是宣亲王爷认下的干孙女。”
只干孙女是假,亲外孙女才是真。
临安向来是个疯的,是以她才特意出来帮王芍解围。
可是这个蠢货还非要去招惹临安那个小肚鸡肠的人,此番她只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