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晏从温凉身后站出,答道:“正是。此人便是我顾府三公子,还请殿下放人。”
因温凉不喜言语,示意顾府中人在外都格外注意,能帮着讲话绝不让温凉开口,免得累坏了顾府的好姑爷。
苗洛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顾承晏一番。
听闻灵毓县主的二哥在兵马司做事,想来便是此人。
身材健硕,仪表堂堂,也算是个美男子。
只不过她对这种魁梧的男子并无兴趣。
“抱歉。”苗洛歉意道,“我在街上闲逛,见这位公子生的眉清目秀,便想请他来此喝杯茶,却不曾想竟是冲撞了温公子的家人,还真是失礼。”
亓难正惊讶于苗洛今日好说话,便见苗洛勾起红唇,笑道:“今日的确是我的不是,我愿给温公子赔个不是,还请温公子移步酒楼,给我一个以酒赔罪的机会,如何?”
亓难心中警铃大作。
殿下该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意图是想要以此亲近温凉?
温凉相貌的确出众,难怪会被殿下惦记,只此事万万不可。
南疆早已过了鼎盛之期,而平阳王府却如日中升,与其为敌并非明智之举,殿下还真是色令智昏。
未等亓难开口,温凉便冷冷启唇,漠然的吐出三个字,“不如何。”
“啧啧啧,温大公子不愧被称为摧花辣手,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苗洛捂着胸口,故作难过。
“罢了罢了,谁让此事是我不对呢,既然温公子不肯赏脸,那便由我亲自送顾三公子回府,以表歉意吧。”
“殿下客气,既然此事只是一个误会,殿下便不必放在心里。”顾承晏自从去了兵马司以来,不仅身手见长,就连待人接物都大有进步。
上司不喜言语,又向来不给任何人面子,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就要懂得察言观色。
苗洛再不对也是南疆储君,他们总不好真让一国储君给他们赔罪。
苗洛却一副不赞同的表情,“那怎么能行!我们南境与平阳王府也算多年相识,此番大水冲了龙王庙,竟是动了自家人,我更要赔罪才是。”
亓难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平阳王府与南疆世代为敌,殿下是如何讲出自家人这番话来的。
况且之前殿下便有对温阳下手的前科,当初怎么没见殿下惦记赔罪,想来想去定然还是为了温凉那张脸。
苗洛说完也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便对两个小少年吩咐道:“玉树,临风,快给顾三公子松绑,再备上厚礼随本宫一同去顾府赔礼。”
玉树,临风应了一声,一人给身子发麻的顾承昌松绑,另一人则忙着备礼。
温凉见苗洛并无为难之意,便不欲再留,亓难怒其不争的瞪了苗洛一眼,强忍怒气送温凉出去。
“怎么这般就走了,竟连这片刻的功夫都等不得,还真是过分呢!”苗洛故作伤怀,依依不舍的望着温凉的背影。
顾承昌脸色难看至极,恨不得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
苗洛看上他是假,分明是想以此引诱温凉来此。
他自知比不上温凉,可被人公然当成鱼饵,他还不自知的动了心思,想想就臊得人满脸通红。
顾承晏一再推让,苗洛侧眸瞥他,似笑非笑,“顾二公子或许不知,本宫想做的事那便一定要做到。
若二公子觉得本宫此行不至于去府上赔罪,那便待本宫做出了“值得”之事再行赔礼也无不可。”
顾承晏瞬间抿唇不语了。
这位殿下行事作风不可以常理揣度,与她还是少有牵扯的好。
见顾承晏不说话了,苗洛勾起红唇,嫣然而笑。
苗洛的行为让顾府众人都一脸的懵,先是抢人,再是赔礼,而后又因觉顾府院落甚是清雅而想要四下欣赏。
苗洛身为南疆储君,又是此番使臣,顾府自是要好好招待,便由顾大夫人陪同其在府中游玩。
可越是逛下去,苗洛越是兴致寥寥。
连心蛊并无反应,可见渺儿并不在此。
难道渺儿会在平阳王府?
苗洛轻轻蹙眉,眸中浮着幽光,平阳王府不比顾府,若想去王府寻人,须得好好找个借口才是。
……
事情传到宫里,建明帝听得一怔,“那顾家三公子长得十分英俊?”
陈总管无言以对,这是问题的重点吗?
南疆人都公然在大梁地盘抢人了,您不打算管管嘛!
“听说相貌十分端正。”
建明帝挑挑眉,那就是一般的意思了。
“这苗洛公主的审美倒还挺有意思的。”建明帝不甚在意。
男子被抢就被抢了呗,更何况抢人的还是小女子,如何也不算吃亏。
再者说被人抢走还要怪自己无用,人家沈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