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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陛下的圣泽庇佑,女子自保尚是难事,又如何还能追求美丽。
这一副锦绣山河图,所展现的不仅仅是我大梁山水人文,更有各府州百姓安居乐业之兴,大梁万里河山繁荣之盛。
这是大梁千万百姓对陛下的感怀敬爱,亦是对大梁盛世万年的信心!”
既是大梁女子的心意,自然要由女子展现。
一番无形的巴掌打在蒋兴脸上,让他彻底闭上了嘴。
顾二老爷在心里为自家女儿狠狠鼓掌,他站起身,神色动容,热泪盈眶,“陛下圣明,大梁得君如此,乃上天庇佑。
天意福泽,隆恩浩荡,陛下大业定千秋万载,一统乾坤!”
众人恨不得拍腿骂人,光顾着看热闹了,怎么忘了趁机奉承陛下,又被这个今四君抢了好活计!
大理寺卿钟树一边将顾二老爷这一番话记在心里,一边起身叩拜,“隆恩浩荡,大梁万载,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理寺卿这一跪,众人自是只能起身随之下跪,只大腿都要险些被自己掐青了。
竟然还有这一手,他们怎么没想到!
有些人一脸不甘的瞪向钟树,怪不得这钟大人有事没有就往顾府跑,原来是与今四君学习拍龙屁去了。
钟树却全然不理会众人嫉妒的目光,只留给他们高深莫测的一笑。
自己不上进还怪别人,这些人活该被他们甩下!
建明帝朗声大笑,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真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儿媳妇,这话真是说到他心坎去了。
总有人说他行事莫测,心思难辨,甚至还曾因为瑶儿的事一度被安上了昏聩的帽子。
他承认自己没有经世之才,可大梁的确在他的治理下越加繁荣。
今日终于有人为自己正名,他如何不开怀。
只顾锦璃不比寻常闺秀,以后毕竟是要太子妃要做皇后的人,他无法多赏她什么,也就只能赏赐些庸俗的金银了。
苗洛含笑走上前来,波光流转的美眸中全是赞赏,“灵毓县主这一番话真是令人警醒。男子女子同样为人,有何区别,只有那等无能的男子才会瞧不起女人。
大梁陛下英明神武,苗洛佩服。”
这位灵毓县主真是妙人,只可惜她是个女子,否则她便又多了一位蓝颜知己。
建明帝被夸得开怀大笑,殿内本就和乐的气氛因此变得更加轻快起来,君臣都在笑,这等和谐的场景绝对难得一见。
可往往有些人就是喜欢打破和谐,英国公看了一眼神色恍惚,笑容僵硬的季尚书,笑道:“季尚书有心了,这副画轴寓意甚好。”
“嗯……多谢英国公,应该的,应该的。”季尚书抬手擦汗,有种侥幸余生的不真实感。
英国公勾唇,“只我听闻最近礼部从各府各州寻了不少珍惜花卉,我还以为那些花草才是礼部要呈给陛下的寿礼。”
“这……那……”季尚书也是个老实人,他向来与礼仪宫规打交道,不擅长朝堂的唇枪舌剑。
季寒烟看着有些心急,替父亲捏了一把冷汗。
画轴能由她来展开,可官场上的事她不好妄自插言。
季寒烟正焦急着,忽听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那是本宫请季尚书备下的。”
季寒烟惊讶的望向沈皇后,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母后,您……”
沈皇后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便无甚表情的对建明帝道:“这副江山图其实是臣妾所作。”
建明帝有一瞬的愕然,转而情绪变得复杂起来。
这幅画恢宏大气,想来废了许多心血。
为了他的寿宴,她竟做到如此地步,难道说她心中一直是有他的……
这可如何是好?
沈皇后全然不知建明帝想偏了,只道:“作完这副江山图后,臣妾还想再做一副锦绣百花图,因有些花卉臣妾并未见过,便托季尚书去各地搜寻。”
她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看这些孩子们如此大费周章,想来定是礼部的贺礼出了纰漏。
这些孩子都做到了这一步,她总不能浪费她们的苦心。
沈皇后这一番说辞,打消了许多人心中的疑惑。
毕竟这副江山图画作恢宏,没有数月功夫无法作成,显然是精心备下的。
能让皇后娘娘如此费心,自然只能是陛下的寿礼,总不能皇后娘娘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用的吧!
沈皇后说完,无声望向了英国公,似在着他发问。
英国公心口起伏一瞬,深深吸气,沉下了翻涌的气血,牵唇笑笑,不再多言。
“咦!你们看,那不是蝴蝶吗?”姜悦眼尖,发现了飞入殿内的几只蝴蝶。
那几只蝴蝶轻轻扇动着翅膀,飞入殿内,盘旋一圈,落在了画轴的绢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