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满意。
到底是她做的不够好,还是她根本就不是那个能让他称心如意的人?
傅凇与季寒烟拜见过芸嫔之后,两人便乘着马车一路回了王府。
季寒烟将头轻轻靠在傅凇肩上,直到这一刻,整个人才有一种彻底放松下来的感觉。
“别怕了,已经没事了。”傅凇揽住她的肩膀,柔声宽慰。
“嗯。”季寒烟轻轻应了一声,犹自庆幸,“王爷,今日若无灵毓县主她们相助,父亲他怕是……”
那个后果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这个恩情我们势必要记在心里,日后只要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我们都要尽力帮衬。”傅凇郑重说道。
季寒烟点点头,“这是自然。”
她蹙了下眉,轻咬着嘴唇,“虽说不应该这么想,可我还是对三弟妹有些失望。”
当她初闻此事时,整个人都慌的不行,只盼着周倩能帮她思忖一二。
可周倩几乎是立刻便劝她与父皇承认错误,虽说此事难为,可哪怕周倩费心思虑片刻,就算想不出办法她也不会如这般难过。
她是真心将周倩视为亲近之人,甚至为她不惜与五弟妹闹僵。
最让她失望的并不是周倩提前离开,也不是她想不出解决的办法,而是在灵毓县主想出对策时,周倩竟只顾着与灵毓县主口舌争执。
周倩明知道此事牵连甚广,也明知她正在为此担惊受怕,但凡愿为她设想半分,都不应在那个时候挑灵毓县主的错处。
傅凇发出轻轻的一声叹息,将季寒烟揽的更紧了一些,“三弟与我不同,他们想的自然要多些,此事不能怨他们。”
“你放心,这些我都懂,我日后还会待三弟妹如常的。”季寒烟轻轻柔柔的说道。
她只是随口抱怨一句,并不想因此影响傅凇傅凛两人的关系。
只有些事已然发生,想要如初,已是无法……
傅凛来到丽妃宫中时,丽妃正在喝养神汤。
今日又和蒋柔争辩了一场,损耗了她不少气力,必须得尽快补回来,以备下次之战。
母子两人说了几句话,丽妃见傅凛神色不佳,便开口询问。
傅凛将乾坤殿中的事情一一讲来,丽妃闻后默了默,搁下了手中的杯盏,宽劝他道:“此事周倩确有不妥之处,但女子想事本就不如你们男子周到,你日后多加提点便是,莫要为此事存了嫌隙。”
她现在还急着抱孙子,可不能让小两口吵架。
不过这个儿媳的确有些不仗义。
她年轻时候,若有人敢欺负她的好友,那她定会撸着袖子去揍人。
只现在她们年纪大了,身份也都不凡,没有那等不长眼的敢招惹她们,想想倒还有些寂寞。
傅凛不知自家母妃心中所想,只点了点头,温声应下。
傅凛喝了一口茶,望着丽妃,随口问道:“母妃可还记得珍妃娘娘当年生产的事情?”
丽妃玉手一颤,险些打翻了杯盏,神色也变得不大自然,“你问这做什么?”
“今日在乾坤殿看见父皇桌后挂着一幅女子画像,想来应是珍妃娘娘,我便有些好奇……”
“好奇她作甚!你又不是不知那个女人在你父皇心里的地位,她的事情你少打听。”丽妃鲜有这般严肃的时候,不愿多提珍妃一句。
傅凛却不想就这么放弃,追问道:“母妃,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会出去乱打听,我只想问母妃可还记得当年珍妃娘娘生产时,请的是哪里的产婆,又是哪位御医接手的?”
丽妃狐疑的打量着傅凛,“时隔多年,你问这些做甚?”
“母妃若是知道什么,尽管告诉我,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见傅凛神色郑重,丽妃心中虽满是疑惑,但还是认真回忆了起来。
“那个产婆我没什么印象了,当年珍妃出事后,你父皇大怒之下,险些将那产婆杖毙,后来还是郑医正出面求情,你父皇才饶了她的性命,但也下令将那产婆一家全部赶出了京。”
傅凛听到了关键,“母妃说郑医正为产婆求情?”
丽妃点头,“当年一直是郑医正负责给珍妃请脉,郑医正与宋老夫人是挚教,从未假于人手。
珍妃的身子也一向康健,谁成想竟突然动了胎气,还一尸两命……”
丽妃啧啧摇头。
她虽然不喜欢宋卿瑶,还存了不少嫉妒心思,但平心而论宋卿瑶要比蒋柔好的多,若是非得死一个,她倒宁愿希望是蒋柔这个小贱人一命呜呼。
傅凛拧眉,郑医正是个老顽固,想套他的话怕是不易。
傅凛正想着,忽有婢女进殿,手中捧着一盘子新蒸好的螃蟹。
丽妃眼睛一亮,立刻坐直了身子,忙吩咐婢女为她剥蟹,还不忘抱怨道:“这螃蟹乃是世间顶美味的东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