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了。
宁氏闻后也笑,“我本就年长你们一些,你们若觉得我老,我也认了。
只咱们都是熟识的,我才不拘这些。这年轻公子倒是不少,但若说人品好才貌好的,那可就太少了,自然要抓紧才是。”
“嫂嫂这一番话倒像是那保媒拉纤的喜婆,你就算给这些小姐们介绍人家,我们可也不付你喜钱!”
姑嫂两人这一番话说的风趣幽默,众人也觉宁氏为人爽利,倒也不觉她无礼。
宁氏说笑了两句,便又重新说回了沈妩身上,“沈小姐的才学相貌可以算是咱们京中的翘楚,哪家能有幸娶到沈小姐,怕是做梦都能笑醒呢!”
沈妩并不喜欢与陌生人聊这种私人话题,便只笑笑道:“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我尚想在父母身边尽孝几年,倒是不急。”
周倩笑意僵了僵。
沈妩竟还不想嫁人,她究竟在等什么,莫非要待价而沽,奇货可居不成!
沈妩一日不嫁人,她便一日不放心,再留个几年怕是王爷更要惦记了。
宁氏点点头,“我若有沈小姐这般好的女儿,自然也不舍得嫁出去。
婚姻是女子一辈子的大事,自要谨慎才是,更何论沈小姐这般优秀,自要精挑细选。”
宁氏说完,便聊起了别的话题。
有些人却偷偷看了沈妩几眼,只觉沈妩至今未定亲,定是因为心高气傲,不愿屈就。
席上虽聊起了其他事,可顾锦璃几人却都不甚高兴。
莫名奇妙跑出来对她人的婚事指手画脚,亏得还是吏部尚书府的长媳,真是没得规矩。
沈妩并不放在心上,反正今日赴宴不过就是为了给周倩一个面子,以后又不来往,随她们怎么说。
宴席其乐融融,宾至如归,散席时也是一派和乐。
沈妩几人都格外仔细照顾顾锦璃,大有将她环在其中之势。
众人也都有眼力的避开,免得不小心冲撞了这位灵毓县主。
平阳王府的人可不能惹,王府里的人都一言不合就动手,吓人的紧。
众人正要踏上自己的马车离开,忽有一女子朝顾锦璃几人的方向跑来。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她便被墨迹挡在了距离几人五步之外的距离。
“来者何人!”那女子也没料到半路竟会冲出个一身黑衣,气势凌冽的男子,登时吓得愣住了。
众人耳尖一动,都止住了脚步朝那女子望了过来,有些一只脚已经迈上马车的小姐更是收回了腿,稳稳站在原地。
家什么时候回都行,热闹不看可就没了。
周倩皱起了眉,这是她办的宴会,若真被人冲撞了顾锦璃,她也是要担责任的。
这般想着,周倩便走上前几步,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冲撞灵毓县主?”
周倩锦衣华服,气质华贵,一看便出身名门,女子眼中划过哀愁,红着眼眶轻轻摇头,“我没想冲撞灵毓县主。”
她连灵毓县主是谁都不认得,又怎么会冲撞。
“那你为何如此莽撞,若是冲撞贵人你可担当得起!”
顾锦璃微微蹙眉。
虽说周倩做为东家有看护客人安危之责,可以王妃之尊与一个普通女子问话,有些不合规矩。
顾锦璃觉得怪异,谁知那女子朝她们几人的方向望了一眼,竟突然双膝跪地,俯身叩头。
她这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众人先是一惊,而后八卦之心油然而生,脑中已然理出了一条清晰的脉络。
灵毓县主有孕在身,不方便侍寝,温凉公子一时难耐便在外惹了风流债。
可这女子心比天高,不甘只作外室,便特跑来求顾锦璃给她一个名分。
虽说这女子只算中等之姿,但男人的审美有时本就奇怪,或许就是突然好上了这一口寡淡味道了呢?
她们已在心里敲定了剧本,谁成想她们竟是连主角都想错了。
“沈小姐,求您高抬贵手,救救奴家吧!”
众人怔住了,就连沈妩这个当事人也是一脸的不解。
这里还有其他人也姓沈吗?
沈妩左右看看,见那女子始终盯着自己,这才敢确信她就是女子口中的那个“沈小姐。”
“你认识我?你是何人?”
见沈妩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子,众人只觉这场戏好像出其不意。
女子缓缓抬头,含泪望向了沈妩。
沈妩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墨团云纹玉锦木兰裙,头挽如意髻,鸦羽般的乌发中簪着一支荆枝步摇,发髻以兰花金钏固定,清贵雅致,貌美如花。
女子眸中刻着深深的艳羡嫉妒,在泪珠的映衬下,变成了委屈的控诉。
“沈小姐,奴家清萦,是钱二公子的贴身婢女。”
沈妩皱了皱眉,钱二公子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