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冷漠却比愤怒更加可怕。
傅凛起身,迈步走到周倩身边,他抬手轻轻掐住周倩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
“本王与你说过,不要再动沈妩,你是将本王的话当作耳旁风吗?
本王想要一个听话聪明的王妃,而听话要比聪明更重要。”
她从未听过傅凛如此冰冷的声音,在众人印象中,傅凛为人谦和温润,她也曾一度这般认为……
“没有你,你父亲也一样会辅佐我,你还有兄长弟弟,他们都比你更重要,明白吗?”他的声音明明那般低,可每一个字眼都像刀子一般插在周倩心中。
刺的她鲜血直流,遍体生寒。
傅凛松开了手,冷漠的眸中没有一丝感情,“你是我的妻子,只要你不违逆我的心意,我会给你应有的体面。
可你若不识趣,我便只能再换一个听话懂事,不让我费心的王妃了。”
傅凛转身拂袖,露出了藏在温润下的本性。
他想做一个宽和良善的人,他也想不染血的登上那个位置。
可有些人非要扯下他的面具,温凉是,周倩也是,既然他们如此逼迫,那便索性撕破这层虚伪吧……
……
话说钱林和清萦被领回钱府后,直接被带到了钱大人钱夫人面前。
钱夫人正用帕子摸着眼泪,儿媳女儿围在身侧劝慰着。
钱大人头疼欲裂,此番因他的过失毁了贡品,好在钱府立足多年,有同僚帮衬才只被降级。
他对此只有庆幸,可这逆子竟跑去找沈小姐讨要说法,现在倒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失职之事,脸都被他丢尽了!
再者承恩侯岂是他一个小儿能随意攀诬的,那些圣贤书真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看着这个屡屡让他失望的儿子,钱大人突然连骂的心思都没有了。
“你确定,无论如何都要与这贱人在一处?”
钱林不满父亲对清萦的称呼,但也不敢与父亲顶嘴,只道:“孩儿今生只爱清萦一人,若不能与她一处,生不如死。”
钱大人抬抬手,“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忍心看你死?
我不会再逼迫你了,你喜欢娶谁就娶谁吧!”
未等钱林开怀,便听他侧头对钱家大公子道:“将族长请来,我要将钱林逐出家门,日后我钱家不会干涉他的生活,却也不想被这不知轻重的东西坏了门楣。”
钱大公子领命去了,钱夫人也只暗暗戳泪,一言不发。
直到族人被请进府中,看着他们当真将他除名,钱林才知道慌了,清萦也被这钱家人的举动惊到了。
之前不管钱林如何违逆父母的命令,因钱夫人宠爱儿子,最后都不了了之,可这次竟连钱夫人也不肯为钱林求情了吗?
她不想离开钱府!
清萦啜泣着跪行到钱夫人脚边,哭的梨花带雨,“夫人,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是受了初芳的唆使,才去找沈小姐理论。
奴婢错了,可奴婢这么做也都是为了钱府好,求夫人别责怪公子。”
钱夫人被气得隐隐发抖,她此生最后悔两件事,一是因自私而与承恩侯夫人隐瞒了清萦的事,使得两家结怨,她和承恩侯夫人多年的情谊也全数没了。
二便是当初就该早早打死这个小贱人,何至于生生舍了一个儿子。
钱夫人身边的婆子看不过眼,她一个奴婢可不讲主子的规矩,上前便抽了清萦一个大嘴巴,“贱蹄子,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呕的狐媚样吧,真当谁都吃你那一套呢!
你倒是会推脱,初芳那个小贱人早已卷了钱财走人,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区区一个贱婢竟敢将手伸到夫人房里来,如你这等子祸害,就该早早浸了猪笼!”
清萦小脸一白,初芳跑了?
她不甚清明的脑子转了起来,只觉心中一阵惶恐,她好像中了人家的计。
钱大人不想再看他们,只命人带他们去收拾体己,算是尽了最后的父子情谊。
从始至终,无人为钱林说上一句话,曾经最亲近的家人,如今却变成了连看他一眼都觉得烦的陌生人。
钱林呆坐在屋内,看着清萦翻箱倒柜,不肯放过任何一点值钱的东西,甚是连那床被褥都要随身带了,大有将屋内搬空的架势。
这等市侩贪婪的模样,与平时与他月下吟诗的佳人相差太多,一时竟让钱林有了种不真实感,更鬼使神差的将她与沈妩比较起来。
钱林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心生了一丝惶恐,他是不是做错了……
……
箫素静心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咬勾的鱼。
打探到那位王家小姐容貌恢复的甚好,宣亲王亲自来了驿站与箫拓求药。
箫拓唤来了箫素,箫素故作不知的听宣亲王道明来意,为难的道:“这药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