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探。
丽妃冷哼一声,不屑嘲讽道:“又没有儿子,这般急切做什么,与她有什么干系!”
蒋贵妃虽也这般想,却不动声色。
这个时候口舌之争最无用,说多错多,且耐心心等着吧。
几个皇子自也都候在帐外,傅凛傅决神情复杂,另几人倒是真的担忧关切。
九皇子傅准不停的擦着眼睛,袖口全被眼泪打湿了,可他不敢哭出声来,只默默咬着嘴唇。
他喜欢父皇,他不想让父皇死。
傅凇见了,递给了他一块帕子,轻声道:“别用袖口擦了,袖口有金线,当心擦坏了脸。
父皇是真龙天子,有上天庇佑,定会有惊无险,九弟无需担心。”
“嗯。”傅准哽咽的应了一声,只心里依然难过,很想抱个人哭一哭。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将他的小圆脸一团,本来咧着的小嘴瞬间变成了小鸡嘴。
他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到的是傅冽那张不耐的冷脸,“你虽只有四尺高,但好歹也算是男儿,别哭哭啼啼的,当心让那些小姑娘看了你的笑话。”
傅准委屈巴巴的撅起了嘴,他哪里是四尺,明明四尺多了两寸呢!
六皇兄真讨厌,怪不得皇姐们都不喜欢与他说话。
“九弟,别理他,你日后定比他长得高。”玉华公主牵起傅准的手,扬唇一笑。
皇姐的温柔让傅准一时忘却了伤感,老老实实的站在玉华公主身边。
只玉华公主心里并不像表面这般轻松,她也恐慌也担忧,可她知道这样没用。
现在安抚人心,不出乱子,才最重要。
顾锦璃回了营帐,心中颇不安稳。
平阳王等几位众臣一同进了皇帐,与建明帝一同狩猎的众人皆已归来,但唯独仍不见温凉踪影。
温阳那时正与傅冽宋达几人比试骑射,也不知温凉去向。
顾锦璃一时不由心中惴惴。
而此时皇帐中的众人也满脸愁云密布,沈皇后虽以雷霆手腕暂时稳住了人心,可她知这并不长久,陛下一时不脱离危险,局势就不会得到平息。
此番共有六名随行御医,可他们只暂时为建明帝开了吊命止血的方子,直至现在也无人敢将建明帝胸口的箭矢拔出来。
一是他们并非军医,并不擅长这种刀箭外伤。
其次,这箭不仅贯穿了建明帝的身体,还插在了心口的位置上,他们不敢妄动。
“怎么回事,竟到现在还商议不住出对策吗?”沈皇后有些恼了,再让他们这样耗下去,陛下的血都要流尽了。
“皇后娘娘,这一箭贯穿了陛下的胸口,实在凶险,臣等不敢妄自出手……”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敢治,还是不会治?
陛下圣体金贵,你们若是再这般拖延时间,延误救治,本宫一样治你们的罪!”见这几个老家伙想浑水摸鱼,沈皇后气恼不已。
虽说御医伺候皇室多有不易,可他们平日里享受的也是其他大夫没有的安逸尊荣。
“你们承了多大的福气,相对就要承担同样的风险,遇事只知推诿,毫无担当,宫里养你们有什么用处!
陛下若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定要你们陪葬!”
沈皇后虽鲜有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几个御医被凤威吓得跪在地上。
沈皇后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声音没有半分感情,“陛下若无事,本宫自有厚赏。
陛下若有个万一,本宫要你们所有人偿命!”
沈皇后斩断了他们所有的退路,不管他们治不治,他们的生死都与建明帝绑在一处。
上位者要懂得恩威并施,而此时需要的就是雷霆铁血。
几个御医忙从地上爬起来去研究办法,沈皇后这才松开了泛白的手。
见沈皇后走出内帐,外帐候着的几位大臣忙迎了上去,关切的打听建明帝的病情。
在听到御医仍未给建明帝拔箭时,平阳王墨色的眉狠狠皱起。
南阳城不仅临近南疆,周围还有一些游牧部落,每年秋冬季都会跑到大梁劫掠。
这些部落虽然不大,但零散部落众多,且他们居无定所,打完便跑,很是难缠。
平阳王时常带兵出征,对这些外伤也算半个行家,他深知再耽搁下去,陛下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平阳王想到了顾锦璃的医术。
沈皇后闻后怔了一下,她还真把这孩子忘了。
有些老臣却不同意,“灵毓县主虽诊治过一些疑难杂症,但她并未正经学过医术,不过是道听途说一些偏方,如何能为陛下诊治!
陛下龙体金贵,若有损伤,王爷怕是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吧。”
几个老臣纷纷附和,沈皇后也有些为难。
她虽是皇后,可有些事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