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你敢擅动兵马司,你是要造反不成!”魏岳大惊,警惕的盯着温凉身后的兵马司。
他握着刀柄,长刀已拔出一半。
而暗二率领的兵马司也同样将刀拔出一半,刀刃泛着粼粼寒光,大有拼死相搏之势。
突然而来的剑拔弩张之势看惊了众人,傅凝面露惊愕,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傅凛隐隐猜到了,嘴角轻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不过随即他的嘴角再度落下,虽说除掉温凉是当务之急,可若父皇就此驾崩,他根本来不及筹备。
英国公留在京中,已占了先机,届时他该如何与英国公抗衡。
傅凛不再关注场上之势,已经开始分析起朝政局势来。
温阳侧身,站定在温凉身边,兄弟就要共进退,管对方是谁,先干他丫的再说!
傅冽傅凝相视一眼,也抬步走向温凉。
“加我一个!”宋达本撩着帐篷看热闹,但见热闹一下子变成了麻烦,不但不避,反是将脑袋削尖了往前冲。
宋大夫人虽然担心,但抿了抿唇,还是没开口唤住他。
且不说她与平阳王妃的交情,单就是昔日宋府蒙难,温凉与顾锦璃百般帮衬,她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可宋二夫人却一脸急色,“大嫂,你快将达儿唤回来啊,这不是胡闹吗?
大哥统帅北境军,若是被人怀疑咱们宋府不忠,咱们定会被牵连啊!”
“达儿做的对,唤他做甚!”宋老夫人走过来,神色肃然。
“温凉不可能行刺陛下,不过一场误会,谁能怀疑我宋家不忠?
中立没错,可该有的立场还是要有!”
宋老夫人意有所指,宋二夫人脸色红了红,心里清明母亲是在点她没有立场。
可如今这种场面,明哲保身才最重要。
她心中虽不服气,但也不敢与宋老夫人分辩,只能提心吊胆的望着外面的局势。
傅凇倒是没如他们一般时刻准备动手,只与魏岳讲着道理,但言辞之间显然还是在偏帮温凉。
待傅凛回神,看到的便是所有人都与温凉站在了一处,甚至就连他的亲弟弟都站在了温凉身边。
而他周围竟不知何时竟空无一人,像极了“孤家寡人”。
玉华公主松开了九皇子的手,正想上前,手却突然被一只小手拉住。
她垂眸,对上的是一双清澈水灵的大眼睛,“五皇姐,我和你一同去。”
“你不怕?”玉华公主有些意外。
傅准坚定的摇头,“不怕!”
若是没有温公子,他早就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父皇说过,人要懂得知恩图报,现在有人欺负温公子,他也要帮忙。
“魏统领莫要动不动就拿造反吓唬人,我们这几个皇子公主难道还能造自家的反不成?”相较那几个只知挽袖子的莽夫,玉华公主伶俐的口齿此时却更为好用。
“温公子已同意自困,你们不放心尽管派人包围他的营帐,魏统领何必张口闭口就说人家造反呢?
父皇对温公子一向看重,此事十有八九是场误会,魏统领将声势弄得这般大,以后共事免不得要尴尬了。”
魏岳瞪目盯着温凉,毫不退让,“公主殿下,下官也不想为难他,不过依例问话而已,他若不心虚为何要拒绝?”
“魏统领这是咬定此事乃我所为了?”温凉微微眯眸,掩下了冷幽的目光。
魏岳神色不变,冷声道:“是不是审问了才知道!”
两方无人肯退,眼见出鞘的刀刃越来越长。
“哎呀呀,两位都快息怒,这话怎么说的,哪有自家人打架的道理。”大理寺卿钟树闻讯赶来,笑脸待人。
“魏统领说的对,此事依例的确该与温公子问询,但御林军并没有审讯之职,您看不如让在下来与温公子询问线索,如何?”
魏岳心有不甘,温凉虽出身王府,可他才是御林军统领,上司找属下问话,推三阻四不说,竟还与他剑拔弩张,传出去面子往哪放。
最可气的是温凉身边这些人他哪个都得罪不得,现在又冒出个大理寺卿出来搅局,他先想不送口都不行。
魏岳咬牙收刀,冷喝道:“来人,护送钟大人与温公子回帐,好生保护!”
魏岳加重了“保护”二字,任谁都听得出不忿之意。
温凉淡漠的望了他一眼,幽幽眸色,似能贯穿人心。
魏岳则望着温凉的背影攥紧了拳,此番他可没有误会温凉,平阳王府的狼子野心,不日便可公之于众!
帐外争吵的声音不小,皇帐内的众人自然也听得分明。
刚刚那些偃旗息鼓的老大人瞬间宛若打了鸡血一般,满血复活,厉声道:“皇后娘娘,快将顾锦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