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再为顾某挂怀,来生顾某再与各位同朝为官!”说完顾二老爷爬下了梯子,顾府重新归于平静。
而御林军也已拿来了火油,全部泼在了顾府的朱色大门之上。
兵部的兵力不足以与御林军为敌,姜尚书目眦欲咧,却只能徒劳的望着御林军将火把扔在火油之上,吞天的火龙瞬间掀起波澜,试图吞噬着一切。
顾府大门熊熊燃起,围观的百姓只觉面颊被火龙烤的滚热。
就连他们都嗅得出,京城变天了!
火势一路席卷,蔓延至匾额之上,刻着永定伯府几个大字的匾额从大门上脱落,化成了焦黑的炭。
坚固的木门在烈火的灼烧下薄弱无比,一脚便可将其踹倒。
火焰点燃了温平的眸,眼中闪着烁烁的光,不显明亮,只显疯癫,“给我冲!顾府中人一个不留!”
“谁敢!”
一列赤黑色的队伍中整齐肃杀的围住了御林军,看着阔步走来的暗二,温平不屑勾唇,“平阳王府刺杀陛下,兵马司受温凉指使,一样罪责难逃,你们若敢反抗,杀无赦!”
“真是好大的口气!”
温平心中猛然一颤,这声音听着为何如此耳熟……
觉得耳熟的不止他一人,姜尚书几人闻声望去,瞬间热泪纵横。
“陛下!”
建明帝动不得身,只能倚靠着马车而坐,隔着车窗望着痛哭流涕的两位尚书,建明帝的心里再一次舒服起来。
这些人果然离不开他啊!
温平彻底愣住,怔怔的望着建明帝。
他的气息虽然虚弱,但确确实实是活生生的。
“怎么会……不应该这样的……”
英国公得到的消息,建明帝明明已被魏岳刺中,药石无医,怎么就悄无声息的回了京中?
“温平,看到朕回来,你似乎很不高兴?”
“臣不敢!陛下龙体安康,微臣欣喜不已。”温平笑得比哭的都难看。
“朕看不见得吧!”建明帝望了一眼被火烧毁了的顾府大门,冷冷望着温平,“温平,谁给你的胆量火烧永定伯府?”
温平连忙双膝下跪,伏地惶恐道:“臣……臣是奉懿旨前来捉拿顾府反贼……”
“懿旨拿来!”
陈总管接过懿旨递交给建明帝,建明帝看了几眼,冷笑出声,“朕这么没看到懿旨里有写让你火烧顾宅?”
“这……这……”温平支吾着,“永定伯府紧闭府门,不配合御林军行动,臣只能用此权宜之计。”
“好一个权宜之计……”建明帝的笑极冷极冽,温平整个人已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
而就在此时顾二老爷飞奔而出,跪伏在马车前,哀声啜泣道:“陛下,臣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请陛下责罚!”
温平一时有些看不懂顾二老爷的行为,本以为他是跑出来算账的,怎么竟认起罪来了?
在建明帝的询问下,顾二老爷声泪俱下,叩首赔罪道:“臣有罪,臣未能守住圣祖爷钦赐的匾额,那匾额上的字乃是圣祖爷亲提,如今却化为了灰烬……
此等重罪,臣无颜苟活,还请陛下赐臣死罪!”
温平:“……”
永定伯府的匾额竟是圣祖爷钦赐?
既是如此,他刚才为何不说?
现在想想他火烧顾府时,顾明哲的眼中隐有光芒浮动,似乎很是期待,原来他竟是在打这个主意吗?
“陛下恕罪,臣并不知永定伯府的匾额乃圣祖爷亲笔,否则便是借臣几个胆子,臣也不敢烧毁啊。”
“你的胆子已经够大了,还需要借吗?”建明帝随手将懿旨扔进马车内,讥讽的勾起唇角。
即便他此时身体虚弱,可王者的威压却不损分毫,“听说平阳王通敌卖国的罪证是你发现的?”
温平咽了咽口水,垂首弱弱回道:“是。”
建明帝俯视扫他一眼,“这次你又发现了什么证据,指认顾府与平阳王府同流合污啊?”
温平听得出建明帝语气中的讽刺,只这次他可是有十足的证据。
“陛下可知暗龙卫指挥使身在何处?”
建明帝眉头微动。
温平见状,忙道:“暗龙卫忠于陛下,本应将京中形式尽数禀告,可龙指挥使却被奸人伏击,生死未卜。
太后娘娘得知此事,立刻派人前去营救,但为时已晚。
太后娘娘一直派人调查,终是得到确凿消息,龙指挥使就在顾府之中!”
温平稳下心神,神情坦荡的道:“陛下,众人皆知暗龙卫最得陛下信任,若龙指挥使落入奸人手中,被迫说出危及大梁朝政之言,后果不堪设想!”
温平的意思众人听得分明,他无不是在指认顾府有谋逆之心,妄图借暗龙卫假传圣意。
顾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