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公子乃是珍妃娘娘诞下的长子,陛下恐他被奸人所害,特托付给平阳王爷教导。
大皇子如今已认祖归宗,被陛下封为良王,堂堂皇子又怎么会与你们争抢,温大人恨错了人啊!”
温平觉得钟树是在骗他,可他又找不出他撒这种谎话的理由。
而且此事简直匪夷所思,若非事实如此,便是编谎都想不到此处。
“温凉竟然是皇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钟树见他情绪动摇,复又道:“那日早朝陛下昭告良王殿下的身份,我见国公爷似乎并不诧异,想来应也有所耳闻。
温大人,同僚一场,我劝你一句,莫要成了别人手中的刀。
你想一想,国公爷为何要大费周章去除掉一个臣子,他那么做难道会是为了你吗?
当然不是,而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温凉不是臣子,而是皇子,他要除掉的是挡在五殿下身前的人!”
“不要再说了!我不信!我不信!”温平挣扎着,嘶吼着,似乎这样他就能将脑中的声音摒弃在外。
钟树怒其不争,厉声吼道:“温平!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从你以假证污蔑平阳王爷开始,你就是落入了英国公的圈套!
不论事成与否,他都能全身而退,而你则是那颗弃子!”
“不是,没有……我会成为平阳王,他答应过的,他答应我的!”温平思绪有些混乱,说话全然没有了逻辑。
倏然,他喷出一大口鲜血。
与之前吐出的血水不同,这血雾鲜红刺目。
温平的表情扭曲起来,痛苦的嘶喊呻吟着。
钟树大惊,忙道:“快!将人放下来,快去请大夫!”
钟树跑过去查看,却只见温平的七窍中隐隐流出了鲜血,仿若中毒之症。。
“怎么会这样?”钟树大惊失色,他一直小心看管着温平,就连给温平送饭的人都是他的亲信,不可能有人在狱中加害他。
“温平,你撑着点,大夫马上就来了!”
“没……没用了……”
温平一把抓住钟树,泛血的眼中噙满了恨,然而这恨并非针对钟树。
钟树不知,温平却知。
英国公不仅心机过人,手中还有能掌控他人生死的蛊虫。
只是没想到,英国公,他的舅舅竟也会这般对他!
心中那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轰然崩塌,他只觉自己太过可笑,竟还天真的幻想着英国公会来救他。
他弃他不顾,他死也要拉着他!
温平用最后的气力紧紧抓着钟树,鲜血从他的眼鼻中流出,触目惊心,他抓着钟树的手臂,努力撑起身子,目眦欲咧,“太后……是太后……”
钟树瞳孔一缩,还想再询问什么,可温平却在喷出最后一口血后轰然倒地。
钟树愕然的看着七窍流血而死的温平,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他侧身望向愣在身后的亲信,沉声警告道:“今日的事一句都不许向外透露!”
“大人放心,小的什么都没听到!”
小吏吓得脸色惨白,虽然温平只喊了“太后”二字,可若他的意思是……那简直足以掀起腥风血雨。
别说向外透露,他恨不得立刻撞墙失忆才好。
钟树不敢耽搁片刻,立刻入宫与建明帝禀告。
让钟树意外的是,本以为建明帝会激怒发狂,可他竟只沉默了片刻后,便冷静的抬手遣走了钟树,从始至终表情淡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虽猜不透这位帝王的心思,但却知道陛下是天生的猎手,他会织一张细密的大网,无论多久都会给他看重的猎物致命一击!
……
宣亲王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至于温凉能否让蒋太后等人接受便与他无关了。
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带着蓉儿回到封地。
可没想到他的提议竟然受到了傅蓉激烈的反对,“我不走,我就留在京城,哪也不去!”
宣亲王近乎低声下气的恳求着,“京中马上就要变天了,留下来也只会被卷入争斗之中,不然我们先行离开,过些时日再回来呢……”
“我有免死金牌在手,怕什么!”傅蓉现在打从心眼里瞧不起自己的外祖父,整日怕东怕西,什么都做不好。
傅蓉侧眸打量着宣亲王,冷声道:“你莫要打算将我迷晕了带走,只要你不挑断我的手脚筋,我就一定会跑回来,除非……”
“除非什么?”宣亲王心中松动。
“除非你帮我弄死顾锦璃!”
傅蓉未曾想到温凉会是皇子,她再张狂也知道温凉在建明帝心中的地位,那不是她能撼动的。
“我最恨的便是顾锦璃,只要她不好过,我就能彻底放下温凉,哪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