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太后用浓茶漱口,擦着嘴角道:“饭菜的味道还是那般,可能是哀家今日忙的有些疲乏了。”
“那老奴这便去为太后娘娘铺被褥,太后娘娘小憩一会儿可好?”
蒋太后点点头,在宫婢的服侍下,安心睡下。
平阳王府的书房内。
秦俢随意慵懒的倒坐在红木椅中,弯唇逗弄着手指上停落的一只彩雀。
温凉与顾锦璃两人挽手走进书房,彩雀受到了惊吓,扑棱的翅膀飞到了多宝阁上。
秦俢拂了拂手,挑眉含笑道:“看来终究是我的容貌比你略胜一筹,不然这雀儿怎么偏偏喜欢我呢?”
温凉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秦俢也不觉失落,笑吟吟的侧眸望向顾锦璃,“县主真是好计谋,如今百姓可都在传温凉乃天选之人。”
温凉本就长得一副不近俗世的仙人模样,如今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似乎他不当储君,都对不起这天降的祥瑞。
“不费半分口舌便为温凉挣得如此名声,若县主当初嫁给了别人,只怕有些人现在就要头疼喽。”
“不会。”一向惜字如金的仙人每每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亲自来解释一番。
“也是,你本事这般高,什么事会让你头疼。”秦俢笑盈盈的为温凉挖了一个坑。
温凉却眼睛都没眨便跳了过去,“她不会嫁给别人,因为我会在所有人之前喜欢上她。”
秦俢捂着腮帮子,酸的牙龈生疼。
合着他没挖成坑,反是给人家撒了漫天的花。
顾锦璃没有某人那般厚的脸皮,轻咳一声,正色道:“这件事能成多亏有秦公子,若无秦公子寻得能人,我便是再有想法也无法实现。”
秦俢摆摆手,莫不在意的笑着道:“在江湖混的久了,三教九流的朋友自然也就多了,算不得什么。
五日后可就是决战之时了,不知道县主可有信心?”
顾锦璃粉唇微扬,眸中透着自信的光芒,“七分人为,三位天定,尽力就好。”
七分已成,剩下三分便看老天爷对她这个锦鲤可还照顾了。
深夜,英国公府。
英国公命人护送贵客离开,蒋兴皱眉看着,忍不住开口道:“父亲真要答应她的提议?”
英国公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脸色透着疲乏的晦暗,“我们实力大减,需要帮手。”
蒋兴心有顾虑,“可欣阮那……”
英国公等瞪他一眼,声音沉冷,“成大事不拘小节,若只顾眼前不顾大局,就别想再有翻身之日了。”
蒋兴被批的不敢抬头,只弱弱问道:“那用不用事先知会欣阮一声?”
“不必知会,免得她节外生枝。
她若想不明白,你便好好与她讲厉害关系!”英国公如今可没有心情理会她们的心情感受,他只知若再这般下去,他们必输无疑。
“父亲,五日后陛下祭祖,我们可要做些什么?”
英国宫眯了眯眼,冷笑摇头,“不必,此番还是交由丽妃她们表现吧。”
这并非他们一家之事,怎好只让他们出力气?
蒋太后装病看似是最简单的一个办法,实则却是建明帝难以逾越的鸿沟,除非他彻底狠下心,不要名声,也不顾忌温凉是否会被天下文人声讨。
他们已有王牌在手,不必再多生事端。
五日后。
建明帝率群臣在宫中祭祖。
今日老天不作美,从清晨时分起便漫天阴云,直至辰时依然没有一丝阳光能够透过云层。
如此压抑的天气让建明帝的心中蓦然沉重,这日子他选了许久,明明是大吉之日,怎么偏生是个阴云天,如此天气对温凉十分不利。
蒋欣阮穿着一身素色长裙,十分温婉,她一改往日低沉,终于找到了奚落顾锦璃的机会,故意提高声音与身边人道:“这还真是不凑巧,前几日明明都天朗气清的,怎么偏偏今日就乌云密布呢?”
玉华公主面露忧色的看向顾锦璃,今日的天色的确不好,也不知道那些彩雀还能不能再来飞来一遍。
顾锦璃在各样目光注视下,神色依旧如常。
那些彩雀乃是秦俢的一位江湖朋友所养,此计可一不可再二,否则便显得刻意了。
她抬头望了望阴翳的天际,轻轻叹了一声。
这次的运气的确不大好,只能看那七分人定如何了。
钟鼓声响,众人跪伏在地,建明帝着一身绣着双龙的玄色锦袍一步一步走向祭台。
祖先牌位皆供奉在皇陵之中,后人不能无故惊扰先人,是以祭祖所用的牌位,乃是供奉在皇宫祠堂中的神牌。
宽大的广袖使得建明帝的身姿看起来越加挺拔,虽已至不惑之年,但他的风姿气度反是更盛以往。
沈皇后与丽妃蒋妃跪在一众女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