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难耐,恨不得也跟着进去看看。
蒋兴最是不安,冷着脸望着王嬷嬷道:“太后娘娘不是身体不适吗?”
“这……这……”王嬷嬷根本不知如何解释,她也不晓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如今太后那模样的确装不得病。
片刻之后,建明帝满脸喜色的跨步而出,朗声笑道:“真是先祖保佑,母后身体已全然康复,看来先祖也盼着我傅氏团聚,再无血脉分离!”
蒋兴皱眉看向傅决,只见傅决脸沉如墨,恨恨咬牙。
蒋兴顾不上疑惑,开口道:“陛下,虽太后娘娘病情好转,但臣愚见还是再等些时日,待太后娘娘完全康复,再行商讨册封良王之事,也免得累及太后娘娘病情反复。”
“蒋兴,你觉得太后如何才算是完全康复?”建明帝冷眸扫过,嘴角笑意淡漠。
蒋兴转着眼珠,迟疑着道:“至少要如未生病时那般……”
建明帝闻后弯唇,笑得十分温和,“你们与蒋世子说说,太后如今的状况如何?”
一众诰命夫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出头说话,最后还是承恩侯夫人笑着道了句,“蒋大人尽管放心,太后娘娘的身体如今可是更胜以往呢。”
众人默默想着,岂止是更胜以往,那心宽体胖的模样想必无需多少时日便能变成下一个女版宋老尚书。
无人反驳承恩侯夫人的话,就连蒋妃都一声不吭,可见承恩侯夫人所言不假。
蒋兴不明内情,一时也不敢多说。
顾二老爷眼眸微动,划过流光,“陛下,有句话臣不知该说不该说。”
这话若别人问,建明帝定会回他一句“不该!”
可亲家开口,哪有不该的道理。
得了建明帝准许,顾二老爷垂首道:“陛下,臣斗胆说句大不敬的话,臣觉得太后娘娘身体康健或许与今日祭祖无关。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怕是些头痛小症也不可能瞬间痊愈。”
建明帝不但不气,还赞许的看着他,笑问道:“那爱卿何意?”
顾二老爷拱手,不徐不疾轻声细语的道:“祈福宴时太后娘娘还身体孱弱,如今却已回复如初,想来还是陛下的孝心感动了天地。
佛祖特降祥瑞于良王殿下,力破太后娘娘与良王殿下八字不合之言,良王殿下重回皇室乃是天地所盼,众望所归!”
“好!”建明帝抚掌,“今四君说的好,朕亦如此作想!
既太后康复,祖先无异,今日即行册封之礼!”
“陛下!”蒋兴惊呼,见建明帝冷眸望他,硬着头皮道:“陛下,这样是不是太仓促了?”
建明帝略略牵唇,侧眸扫了礼部尚书一眼,“季爱卿,你觉得仓促吗?”
季尚书从人群中走出,从容不迫的道:“回陛下,礼部早已做好万全准备,定会将良王殿下的册封之礼置办妥当。”
没有良王妃的帮衬,季家怕是早就不复存在。
他始终记着这份恩情,如今不过是他分内之事,他定然要将这场仪式置办的风风光光!
“好,恪尽职守,为君分忧,这才是为臣之道。”建明帝含笑夸赞了礼部尚书一番,对沈皇后道:“皇后,安排内侍带着各位爱卿去偏殿更换朝服。”
众人默默无声的跟着内侍去了偏殿,再一次见识到了他们这位陛下的腹黑之处。
陛下祭祖,他们所有人都要穿着黑衣,可昨日建明帝特意提醒他们,要备上朝服,祭祖之后还要上朝议事。
他们不疑有他,可现在看来这一切分明都在建明帝的掌控之中。
只他们还有些地方想不明白,蒋太后病的严重,怎么突然就康复了?而建明帝又是怎么未卜先知,提前确认此事的?
最困惑的自然还要数蒋兴,他匆匆换上朝服后便立即跑到了慈宁宫,在看到正在用膳的蒋太后时,他沉默了。
这个白胖白胖的老太太是谁?
蒋太后很生气,一连吃了两个肉包子压气,“你父亲给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不是说不会对身体有影响吗?可我现在每天都饿,每天都在发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蒋太后还气呼呼的咬了一口鸡腿,忿忿难平。
蒋兴咂咂嘴,“太后娘娘,您既是如此,为何不提前知会父亲一声?”
也免得他们如今落得被动的局面。
蒋太后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她虽为太后,但对兄长的敬畏根深蒂固。
她深知兄长的暴脾气,若让他知道自己坏了事,他可不会在意她的太后身份。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另想办法便是。
封王又如何,几个皇子都是王爷,还都能做皇帝不成?”蒋太后深知无力回天,便捧着瘦肉粥滋遛滋遛的喝了起来。
蒋兴看着都替她撑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