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先让她有所防范才是。
陈晴离开小宅院时有些心不在焉,此番虽有些紧张,但这也可能是她一直等待的机会。
胜败也许便在此一举了!
“这不是清儿姑娘吗?”方嫂子出门倒水正好看见陈晴,她虽覆着面纱,但熟识的人还是能认出她来。
“方嫂子。”陈晴轻轻点头示意。
“听三小姐说你吃坏了东西,脸有些红肿,可是还没消退?
我家老纪医术还行,不如让他给你瞧瞧?”方嫂子是个热心肠,对待陈晴这些人都像对妹妹一般。
“多谢方嫂子挂念,我的脸其实已经好了许多,就是还微微有些红,不碍事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陈晴便请辞离开,柳夫人从屋内走出,望着陈晴的背影道:“那不是三小姐身边的清儿姑娘吗?”
柳夫人轻轻扫了方嫂子一眼,不经意间问道:“这清儿姑娘聪明又能干,想来应是顾府的家生子吧?”
“这个还真不是,清儿如此都是靠她自己。
听说她好像是从徐州跟着三小姐回来的,她父母双亡,孤身一人,还险些被穷恶亲戚逼入烟花之地,是个可怜的姑娘。”方嫂子叹声感慨道,对清儿充满了怜惜。
柳夫人眸色愈深,轻轻喃语,“原来真是徐州人士啊……”
……
谢斌下衙后,照常去买了几样赵文鸢最喜欢的点心。
“鸢儿,醉仙楼新出了一道点心,你快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谢斌笑着摆好碗筷,亲自给赵文鸢夹了一块点心。
赵文鸢没动筷子,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谢斌。
谢斌不解,放下筷子轻声问道:“鸢儿,你怎么了,可是我买的这些点心不合你胃口?”
赵文鸢身上已经没有了妙龄少女的朝气,她变得又沉又冷,与当初那个跋扈的侯府嫡小姐截然不同。
“谢斌,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谢斌先是一怔,随即无奈笑道:“你就是在想这件事?还真是个小傻瓜。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还对谁好?”
赵文鸢伤透了心,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心里只装着情爱的少女,直接了当的道:“母亲最近见了好几个人家的小姐。”
谢斌眼中飞快掠过一抹幽光,却被他很快就掩饰下了,“你说这件事啊,府中二弟三弟他们年岁渐长,再过两年便该议亲了。
他们不是读书的料,成家定然会早,母亲这才提前为他们相看,若有合适的人家便直接定下,免得到时候没有合适的人选。”
赵文鸢将信将疑,她可不觉得谢夫人是个关爱庶子的人,可潜意识里她又想相信谢斌。
因为如今的生活对她来说实在来之不易,她不愿再次被人辜负。
“谢斌,你负过我一次,不能再负我第二次,否则我宁愿与你玉石俱焚,也不会放过你。”
谢斌牵唇一笑,将赵文鸢搂入怀中,“傻瓜,胡说什么呢,我们两个会好好的,会一辈子在一起。
你莫要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了,还是尽快给我生个儿子才是真!”
赵文鸢沉浸在谢斌的温柔之中,如同一个沾染了毒品的人,对谢斌依赖又防备。
谢斌对她很好,他已经改过自新了,不会再骗她了。
给她传消息的人定然别有所图,不能尽信。
谢斌一如既往的对她好,赵文鸢虽每每觉得不现实,却仍甘愿沉沦。
而最让她感到欢喜的是,她竟怀了身孕,她腹中有了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谢斌欣喜若狂,谢夫人也很高兴,给了府中下人厚厚的赏赐,更是送了一屋子的补品给她。
望着屋内堆积如山的礼物,赵文鸢轻轻摸着小腹,终于在这段恍惚的感情中找到了一丝真实感。
这是她和他的孩子,谢府如此重视,又怎么会想对她不利呢?
她虽不知给她传递消息的人是谁,但想来定然有所企图,还好她没有相信。
赵文鸢终于再次感觉到了幸福的滋味,经历过不幸之后,她越发珍视身边所有的美好。
为了腹中的孩子,她愿意放下以前所有的芥蒂,愿意重新开始生活。
只她没想到是,她正为怀了身孕而欢喜,却即将面临着失去另一个亲人的悲痛……
建明帝的骑射功夫虽不及平阳王等武将,但大梁是先祖在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是以所有皇子自小都要学习骑射功夫。
听说北燕送来了几十匹健硕的宝马,建明帝不禁心痒,只想着待人将燕马驯服,他也要策马驰骋,看看大梁和北燕的宝马到底有何区别。
可没想到的是,他这个念头刚动,便被彻底断送了。
太仆寺传来急报,太仆寺中的马匹集体腹泻,有几匹马情况严重的甚至已经脱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