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
蒋太后听了却依旧不依不饶,“就算要生了,这宫里有御医,有经验丰富的嬷嬷,难道还照顾不了她一个?
现在世人都说良王不将哀家放在眼里,良王妃又不肯出席寿宴,你们让哀家的面子往哪放?”
蒋太后丝毫不肯退让。
今日关系甚大,她将各州各郡的女眷都招入宫来,就是为了成事后,将她们扣留做人质,以防各地官员将领有叛心。
而顾锦璃和她腹中的孩子更是他们最重要的人质,有她在手,就不怕温凉不就范,绝不容许任何闪失。
两人正僵持着,玉华公主忽然脚步匆匆的走上前,望着沈皇后欲言又止,频频眨着眼睛,似乎想与沈皇后单独说话。
玉华公主的小动作被蒋太后看个正着,蒋太后恼怒不已,厉声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堂堂一国公主,挤眉弄眼的像什么样子!”
玉华公主被吼了一通,撇撇嘴,闷闷不乐的道:“是大皇嫂派人来传消息,她腹痛剧烈,似乎……似乎就要生了。”
“什么?真的!”建明帝惊喜的蹭的站了起来,高兴的踱了两步,便恢复了冷静,立刻吩咐陈总管道:“将御医院医术最好的大夫都给朕派到良王府去,有什么情况立刻告知给朕。”
这是建明帝的第一个皇孙,建明帝心中装着满满的欢喜。
蒋太后冷眼旁观,嘴唇抿的锋利如刃。
玉华公主主动请命要去照顾顾锦璃,蒋太后更加没有好气的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去了能帮什么忙,老老实实待着!”
“可……可皇兄出征北境,只有皇嫂一人,我实在不放心。”
蒋太后冷笑,“今日是哀家的寿宴,你对哀家但凡能有些许孝心,便不会如此不知礼数。”
玉华公主被说的十分委屈,负手站在香炉前,宛若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孩子。
建明帝不满蒋太后如此苛责他的女儿,绷着张脸对玉华公主道:“你真是越发不懂规矩了,平时你母后是怎么教导你的!
罢了罢了,你还是去良王府陪着你大皇嫂吧,免得白白惹你皇祖母生气!”
玉华公主嘴角一扬,连忙俯身行礼,忙不迭的跑出了慈宁宫。
蒋太后被一幕看着心火旺盛,可建明帝却不再给蒋太后发泄的机会,只笑着道:“母后您先歇着,一会儿寿宴就要开始了,今日举国同庆,您身为寿星怕是难免劳累。”
说完,建明帝冲着沈皇后使了一个眼色,沈皇后也借口筹备宫宴与建明帝扬长而去。
看着被气得脸色铁青的蒋太后,王嬷嬷忙劝道:“太后娘娘莫要动怒,姑且再忍一忍又何妨?”
蒋太后深吸了一口气,沉下怒意,眸光冷寒,“你奉哀家的命令去良王府探望顾锦璃,想办法将那东西混入产房。”
王嬷嬷一惊,“太后不要活口了?”
“哀家想了,这顾锦璃诡计多端,留了也平添祸患,弄死她之后,立刻封锁消息,今夜之后,整个京城都是咱们的。
只要温凉不知道顾锦璃生死,我们手中握着的是活人还是死人有何区别?”
蒋太后眸底泛出一抹血红色,嗜血诡谲,王嬷嬷咽了咽口水,心中泛起浓浓的不安。
当年珍妃是在宫中产子,这后宫都是太后娘娘的天下,想要成事并不难,可良王府守卫森严,她稍有不慎怕是会招惹杀身之祸……
可事到如今,已别无他法,进是死退也是死,只能搏一搏了!
空荡荡的殿内唯剩下蒋太后一人,她的嘴角勾出森森的笑意。
香炉内飘出袅袅冷冽馥郁的香气,衬得殿内越加昏暗阴森,没有光亮。
寿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建明帝扫了台下一眼,牵唇道:“朕怎么没瞧到箫侧妃?今日乃是母后寿辰,着实不该缺席才是。”
蒋太后剜了建明帝一眼,“箫侧妃今日身子不适,已经与哀家解释过了。”
建明帝挑了挑眉,“那还真是不凑巧,灵毓临产,箫侧妃不适,要不然这两个孩子都是孝顺乖巧又懂得分寸的,定会前来贺寿。”
见建明帝话里有话,暗戳戳指责她偏心不讲道理,蒋太后心火更盛。
建明帝笑笑收回视线,没再多说,举杯恭祝蒋太后福寿安康,蒋太后自然也不会落了建明帝的面子,举起酒樽,见建明帝和沈皇后皆一饮而尽,才不慌不忙的饮尽了杯中的酒。
建明帝举筷,群臣跟着动菜,宴席一派和乐。
蒋太后又吃了几口菜,便觉得头脑有些晕晕沉沉,晃着头强自清醒,沈皇后见了,贴心的问道:“母后可是醉酒了,要不要回慈宁宫休息一下?”
蒋太后摇头,今日是事关紧要,她不能离开。
建明帝也不吝演技,装起了孝子,关切的道:“不如母后先去后面的偏殿暂且休息一下,等焰火表演的时候母后再出来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