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杀害,常清公主侥幸逃过一劫,她并没有恢复王朝的打算,她如一个普通的女人嫁人生子,想过着最平静的生活。
可时隔多年,你们依然不肯放过她,直到将她残忍杀害,你们才终可高枕无忧。”
秦俢锋利冰冷的语气让箫素心中陡然生惊,“你……你与常清公主是什么关系?”
秦俢收起了眼中的冷戾,面上又重回了那种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慵懒,“箫素,论辈分,你该唤我一声叔叔。”
箫素的瞳孔猛然缩起,“你是常清公主的儿子!”
可随即她的心口涌上更多的疑问,“既然你们早就知道,那傅凉他们为何还要身犯险境?”
秦俢轻笑一声,目光慈爱的看着箫素,“我的好侄女,你怎么那么天真啊?
不知阴谋那叫以身犯险,可既已知晓,还要深入敌营,那叫将计就计。”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箫素心中漫起了无边的恐惧,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猎人,而大梁这些不过是他们笼中的困兽,可现在她才突然警觉,他们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相反的。
秦俢扬唇一笑,宛若盛开的罂粟,“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阿凉那个人看着跟个不染凡尘的仙人似的,实则却最是护短记仇。
你父亲杀了我母亲,阿凉总不忍让我这个好友白受委屈,就顺便替我去报杀母之仇了。”
那轻松随意的语气,像极了隔壁张大爷对王大爷说“你遛鸟的时候,顺便帮我打二两酒回来。”
箫素愕然,甚至就连身上的伤都不觉的痛了,只觉得自己遇到了两个疯子。
蒋兴早已认出此人便是之前绑架他的白泽堂堂主,闻言面露不屑,“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竟然要别人帮你报仇,算什么男人!”
左辰抬脚踢了他一脚,“你给我老实点,都被俘虏了还说别人不是男人!”
蒋兴:“……”
秦俢莫不在意的笑笑,玩味的看着蒋兴,“你说的话我不太懂,报仇报仇,只要仇人死了就算大仇得报,为何一定要手刃仇人,况且……”
秦俢嘴角上扬的弧度加深,深邃的双眸微微眯起,“况且,他的杀母之仇,由我来报。”
蒋兴喉咙微动,将所有的话都默默咽了回去。
杀母之仇,岂不是在指他们英国公府。
“蒋兴,其实我挺同情你的。
上一次绑架我就发现你父亲对你实在不怎么样,根本就不在意你的安危。
这次也是,若他将你留在大营,你就不必遭遇如此险境。”
蒋兴不屑冷哼,“少来挑拨离间,我身为英国公府世子,自该亲自率兵,父亲此举并无不妥。”
“真的是这样吗?”秦俢轻叹一声,啧啧摇头,再一次让蒋兴看到了熟悉的怜悯目光。
“可我怎么听说国公爷最近很是器重贵府三爷,出去赴宴坐席都带着三爷在身边。”
蒋兴一窒,老三?
他突然记起,此番父亲的确将老三留在身边,他率军来接应箫素,而老三就留在父亲的营帐。
还有老三的儿子,他的大侄儿,最近也经常出入父亲的书房,难道父亲想要另立世子不成?
蒋兴的神情一一落在秦俢眼中,而此时箫素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立刻扬声提醒道:“他是在玩弄心计,你别相信他!
想凭傅凉手中一支军队就杀我父皇,真是异想天开!
两国战事岂是随意就能展开的,没有足够的粮饷军需,你拿什么扫荡我北燕?”
秦俢笑出声来,啧啧道:“大侄女,我发现你不仅天真,还有些自大呢。
大梁北燕自从进行贸易以来,绸缎与瓷器的价格攀升,许多有都放弃了原本的行当转行去做绸缎瓷器。
短时间来看,大梁的经济有所提升,可长此以往,农不耕地,工部打器,可绸缎瓷器只是锦上添花之物,一旦起了战事,大梁物资匮乏,军需供应不上,届时又该如何与北燕抗衡?”
箫素眼神有些发虚。
秦俢又道:“不过陛下对国公府逼得太狠了,你们没有充裕的时间,只能提前起事。
虽说此举也对大梁的军资造成了影响,但良王妃开设的善堂早已将一大批物资暗中运至北境。”
秦俢笑意敛起,眼中有与恶狼一般无二的狠绝,“大梁是一头吃饱了饭的猛虎,北燕一匹瘦狼如何与之为敌!”
“秦俢!你身体里可留着北燕的血,你竟甘愿当大梁人的走狗!”箫素见他们的计划全部败露,不禁气急败坏。
可秦俢却十分乐意看箫素如此,他半蹲在身子,挑唇笑道:“我父亲是大梁人,我充其只算半个北燕人。
更何况杀我母亲是北燕,养育我的是大梁,我就是想看北燕覆灭,看你父皇被俘,看你们所有皇子皇女沦为阶下囚。
怎么?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