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公主把自己完美的塑造成了一个多金的情种,对张秀秀一见倾心,已到了难以自拔的程度。
情种与花痴只有一线之隔,玉华公主美貌无双,男装打扮也是俊俏不凡,否则若换个相貌平平的人来表演,只怕会显得格外油腻。
玉华公主久居深宫,自小看惯了后宫女人们的虚伪做作,是以张秀秀这种段位在她眼前不过青铜而已。
玉华公主一出场便给张家母女带来了难以抵挡的震撼,俊美也就算了,可没见哪家小厮能一摔就摔出一堆金叶子的。
是以母女两人不但与玉华公主攀谈起来,更是同意了她相约吃茶的提议。
张父对此却很不赞同,“秀秀马上就要嫁给苏致了,这个时候与外男扯上关系可不妥当。
再者说现实又不是话本子,哪来的那么多一见钟情,我看像是个骗子!”
张父还是觉得还是求稳的好,与一个不知底细的人相比,苏致这个状元郎靠谱得多。
可见识过金叶子和一沓万两银票的张母却觉得张父实在太没见过世面了,“这里可是京城,天下脚下,你随便泼一盆水出去,都能淋到两个权贵。
苏致虽是状元,但家底清贫,如何与那些世家望族相比?
今日那位公子相貌出众,身上的衣料更是华贵无比,瞧着就像大门大户出来的,做富家少夫人难道不比做一个不知前途的官太太好?”
张父也被说动了心思,想了想便问起了张秀秀的意见,少女慕艾,她早已被那位玉面公子的俊美深情勾了魂魄,闻言轻轻颔首,咬唇羞怯的道:“女儿想再多了解他一些。”
苏致这个状元郎听着风光,可苏府除了一个宅院没有太多的银钱。
可那位小公子却不一样,想想一个仆人口袋里都揣满金叶子,那该是何等的富贵人家。
见张秀秀如此,张父便也不再反对,只嘱咐张秀秀擦亮眼睛,切勿被小人蒙蔽。
次日,张秀秀如约而至。
世上最了解女人的非女人莫数,在玉华公主的攻势下,张秀秀早就将那个不识情趣,沉默乏味的状元郎抛到脑后。
回到酒楼,张秀秀迫不及待的将收到的礼物拿出来给父母看,那是一套纯金的头面,造型精巧别致,这下就连张父也笑得合不拢嘴。
“你看我说什么了,那家公子非富即贵,第一次见面就给秀秀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怎么可能是骗子呢!
再者说咱家生意因为裴家彻底黄了,我们身上现在一共也就百两的银子,人家骗咱们什么啊!”
张母越发觉得自己的明智,想想日后穿金戴银的生活,便笑得合不拢嘴。
张父的头脑还算理智,“秀秀,今日喝茶你可摸清对方的底细了?”
张秀秀轻轻摇头,“他只说他姓沈,父亲在京中做官,其他的没说什么。”
张秀秀能感觉到她对自己是真的十分喜欢,但同时也有所保留。
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更让张秀秀确认对方身份一定不同寻常,在徐州时一些纨绔子弟的父亲不过就是芝麻大小的官,张口闭口却都是要炫耀一番,反是那些真正的权贵才行事低调。
张父也这般作想,闻言略略思索片刻,开口道:“秀秀,虽然这沈公子条件不错,但我们还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先别跟苏致翻脸。
我们也在城内各处打听打听,看看有哪家姓沈的权贵。”
“嗯,爹您放心吧,女儿都明白。”张秀秀心中的天平虽然已经倾斜,但也知道要给自己留有后手。
毕竟她对沈公子的底细还不清楚,对方虽表现的一片痴心,但远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她自要谨慎为主。
良王府中,玉华公主得意洋洋的与众人汇报她的成果,“这种事可太好玩了,皇兄,以后若有这种事我还帮你。”
温凉抱着小安暖冷冷的扫她一眼,纠正道:“与我有何关系?”
玉华公主知道自家皇兄傲娇的小毛病,也不理会,仍旧笑容满面的讲着张家人的趣事。
温阳皱着眉,横插一句,“这种事我也做得了,根本用不到你。”
虽然张秀秀是一个女子,可一想到她要处处讨好,温阳心里就不舒服。
玉华公主一挑眉,“就你?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除了身份好看点,剩下的真是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更何况那张家人就像个粘糕似的,就温阳那脑子被缠上了绝对甩不掉!
两人明明都在为对方着想,却恶狠狠的互瞪彼此。
温凉眯了眯眼,嘴角漫起冷笑,看着似乎有戏……
小安暖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专注的看着自家俊美无俦的父亲,嘴角也学着父亲的样子勾了勾,疏离清冷的模样学了个十成。
这一幕正被顾锦璃看在眼中,不禁扶额叹息。
完了,她娇软的女儿梦不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