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垠在一旁瞧着心疼,好说歹说才说服了朱芷凌回城时改坐十六引的芳亭辇。
芳亭辇中至少能躺能靠,又有帷幔遮挡,不至于受了风去。
回城才行了一小会儿,赵无垠觉得不放心,探身入辇去看,发现朱芷凌早已熟睡过去,分明是累坏了。
这个监国,做得何等辛苦。
朱芷凌睡得迷迷糊糊,隐约觉得一人探入辇来,还道是赵无垠。她自觉得神困力怠,懒得去看他,却听到耳边一轻声唤:
“凌儿。”
这一声直唤得她汗毛倒立,多少次梦萦魂绕深处时,想见而不得见的身影。
“……父亲,父亲,如何是你!”
“我听见你在堂后唤我,便撇下堂前的客人过来。”
“原来父亲堂前有客人,是女儿唐突了。”朱芷凌望着父亲温和的脸,心生歉意,问道:“可要紧?”
“不要紧,是一位路过的公子,因口渴了来讨杯茶喝。说起来那公子也是个读书人,与我闲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