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见闹出甚天大的动静。”
说着鲜于仲通两眼一亮,指着院子东侧的某个木盘,道:“咦,此为何物?稀奇古怪的。”
顾青没精打采顺着手指看去,道:“沙盘,小子一时戏作。”
鲜于仲通挥了挥手,令随从将沙盘抬到院子中间,负手弓腰仔细端详着它,越看目光越新奇:“有山有水有房屋,这是”
“小子在后山开了个瓷窑,总有恶徒觊觎垂涎,故而做了个沙盘,方便村里青壮巡逻防备。村民有点笨,看不懂地图,做个沙盘直观一些。”
顾青在一旁解释,鲜于仲通仿佛根本没听到,仍死死地盯着沙盘,脸色越来越凝重,不仅是他,连旁边的幕宾也被吸引,不自觉地凑了上来,二人盯着沙盘脸色变幻,不时抬头交换一记眼神。
良久,鲜于仲通直起腰,沉声道:“此物,是你所创?”
“是。”
“可有外人知晓?”
顾青不明白了,一个沙盘而已,两人如临大敌的样子,搞得他也紧张了。
“除了本村村民,无外人知晓。”顾青忐忑地道,在他看来,沙盘不过是个手工活而已,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相比煤炭的发现,沙盘这东西真的只能算是他的一时戏作,没怎么放在心上。
鲜于仲通与幕宾对视,幕宾神情凝重点头:“东西无甚难懂,晚生一眼便知,主要是以往无人想到如此精巧的东西,节帅,此物有大用!”
鲜于仲通此刻的模样全变了,完全不是昨日那副狂放不羁没心没肺的文人酸腐模样,此刻的他,顾青才真正看出几分封疆大吏的沉稳老辣味道。
“派个人安排一下,我等在此多留几日,你这几日多专研此物,务求知之通透,弄明白后记下,到益州后遣人堪舆剑南吐蕃南诏等地地形,做几个这样沙盘出来。”
“晚生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