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人所夺?”
“整个村子的地被好几家地主瓜分了,我等已是村子最后离开的一批人,还有些人为了活命,已跟主家签了卖身死契,从此成了他们的奴仆。”
宋根生神情难受,沉默半晌,轻声道:“田地被人所夺,你们或许……或许可以报官。”
老人讥诮地笑了:“官?官只会加我们的赋税徭役,哪里会管这种事?我等还是去蜀州城看看吧,听说那里繁华似锦,若是乞讨的话,约莫能活下去。”
宋根生拳头攥紧,指节用力过度而泛白。
他身后的张怀玉和几位少年各自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铜钱,递给了老人。
老人一愣,急忙领着村民朝他们拜下,宋根生心中一痛,飞快让开。
在老人的千恩万谢下,一众衣衫褴褛的村民扶老携幼离开了。
宋根生站在空荡荡的村口仰天长长叹息,良久,忽然转过头盯着张怀玉的眼睛,缓缓地道:“张姑娘,你还觉得我应该息事宁人吗?”
“治下子民流离失所,我宋根生身为一县之父母,若对此惨状仍不闻不问,我宋根生枉自做官,枉自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