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吗?”
众将哄堂大笑,异口同声道:“不行!”
李嗣业黝黑的老脸顿时涨得发紫,勃然怒道:“怎么就不行了?尔等可曾见过李某人的威风?我陌刀营将士以一当十不在话下,床笫之亦是如此!”
沈田冷笑道:“听说身形越魁梧的男子,那话儿却越是不堪重伐,银样蜡枪头,看似光鲜,其实不中用,呵呵,三天三夜?给你三个呼吸的时间便缴枪服软了。”
说完沈田不怀好意地扫了李嗣业一眼,目光里侮辱性极强。
众将再次大笑,李嗣业脸挂不住了,魁梧的身子刷地站了起来,咆哮道:“姓沈的,出去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老子教你如何做人!”
正在争吵时,顾青悠悠地道:“你们当我不存在是吧?”
轻轻的一句话,帅帐内瞬间安静下来,包括李嗣业和沈田在内,每个人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顾青指了指李嗣业和沈田,道:“你们二人,进长安城后给我绕城墙跑一圈,如果跑完以后你们还有体力去最贵的青楼,我不反对。”
二人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面色灰败地互相瞪了一眼。
长安城是当世最大的城池,人口超百万,偌大的城池若绕城墙跑一圈,这条命大概去了一半了……
众将努力忍住笑,却纷纷朝二人投去幸灾乐祸的眼神。
顾青调整了一下表情,严肃地道:“收复长安以后,安西军下仍不可松懈,首先要清除城内的残敌和投降失节的臣子,段无忌……”
段无忌躬身:“学生在。”
“此事由你负责,带人打听城内风言,若有为虎作伥帮叛军坑害百姓的人,全都拿入大狱,先审再判,不枉不纵。”
“学生遵令。”
顾青又望向常忠,道:“常忠,你领三万安西军将士,接管长安城九门防务,若遇任何人阻拦争夺,可允你刀戟镇压。”
常忠迟疑了一下,道:“公爷说的‘任何人’……如果是天子直属的朔方军呢?”
顾青加重了语气道:“‘任何人’的意思,你听不懂吗?”
常忠精神一振,重重抱拳道:“末将懂了!领命!”
“沈田。”
“末将在。”
“你率一万将士接管宫闱禁卫,天子归政于都后,会居于太极宫,你可接管太极宫禁卫,还是那句话,任何人不得争夺防务,敢言阻者,杀无赦。”
“是!”
顾青又望向刘宏伯,道:“刘宏伯。”
“末将在。”
“大军入城后,你的任务仍以操练新兵为主,大约两个月后,太皇会从蜀中回长安,那时你率一万将士接管兴庆宫禁卫。”
“是。”
“李嗣业。”
李嗣业壮硕的身形站起来,像寺庙里供奉的巨大的罗汉雕像:“末将在。”
“陌刀营入驻长安内城,巡弋于朱雀门到承天门之间,内城若遇冲突,陌刀营马驰援。”
“是!”
众将这时渐渐听出味道了。
安西军收复长安城,其实意味着又有一场新的战事马开启,听顾青的种种安排,这场战事的敌人不再是叛军,而是朔方军。
接管长安,戍卫宫闱,天子若回长安,便在顾公爷的掌控之中。
顾青见众将表情各异,于是冷笑道:“前日潼关一战,朔方军临阵脱逃,各位应该没忘记吧?”
众将一凛,异口同声道:“没忘。”
“说是友军,却打着占便宜的主意,临到拼命时便后撤,想让咱们和叛军同归于尽,他们便可得渔翁之利,呵呵,主意打得精妙,但,安西军可不是被人白白算计的,他们既然敢做,便要付出代价!从今以后,朔方军不再是友军,敢抢我安西军的战果,必刀剑相向!”
众将振奋地举起右臂吼道:“杀!”
“潼关,长安,关中,皆是我安西军将士以命相博,一刀一枪收复的,大唐的南方未受战火荼毒,也是我安西军守护的,我们功在社稷,社稷不可慢待于我们,该有的封赏一丝一毫不能少,社稷不予,我们便亲手取来!”
“各位记住我的态度,长安城的外城,内城,宫闱,所有防务皆由安西军接管,谁若敢阻拦,谁便是敌人,是敌人就该杀!”
…………
辰时三刻,安西军大营吹响了号角。
全军将士拔营启程,开赴长安。
旌旗飘展,战马嘶鸣,将士们兴奋地列成长队,意气风发地离开了大营。
远处,长安城巍峨高耸的城墙依稀在望。
那里是大唐的国都,因为君臣的昏聩无能,它被沦陷于叛军之手近两年,今日它又将归属于大唐。
准确的说,它将归属于顾青。
开拔一个时辰后,斥候匆匆来报。常忠和沈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