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世便没人能娶我了吗?”
冯羽顿时冷下脸来,道:“没错,除了我,世没人敢娶你,谁敢娶你我便杀了他,你李剑九只能是我的女人。”
不容置疑的霸道却令李剑九心中涌起浓浓的甜蜜,心跳陡然加快。
“我……”
冯羽顺势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阿九,我的妻子只要保持她原来的样子就好,不必勉强自己来迎合我,你我相识至今,我仍觉得你舞剑的样子最迷人。”
李剑九想笑,垂头低声道:“我若只会舞剑,将来谁给你缝衣,谁给你做饭?”
“那些是下人们的事,你是主母,当然只做主母该做的事,今生你只许为我一人而舞剑。”
李剑九白了他一眼,嗔道:“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人……”
嘴埋怨,实则已默许了今生只为冯羽一人舞剑。
“身的酒味好重,快去沐浴,我给你准备热水……”李剑九又道:“你与李白聊了什么?”
冯羽低声道:“大军要开拔,我欲与太白居士合力击杀史思明。”
李剑九一惊,随即咬了咬下唇,道:“那个李白整日饮酒醉醺醺的,说话也是稀里糊涂不着边际,你确定他能做这件事?”
冯羽点头:“太白居士饮酒不过是表象,我观察过,他的手仍然很稳,而且当年顾阿兄也说过,当世剑侠之流,裴旻可称剑圣,剑术当世第一,李白可为第二,当年在石桥村有歹人向顾阿兄寻仇,李白那晚露了一手剑术,实在是惊才绝艳,令人钦佩,所以我相信他。”
李剑九不满地道:“胡说,我师父李十二娘才是当世第二。”
冯羽失笑,道:“好好,李姨娘是第二,李白是第三。”
李剑九又浮几许忧虑之色,道:“万马军中刺杀史思明,你……一定要小心,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魂消,为了我,你也一定要活着。”
“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此间事了,回到长安,我们一生便再无风浪,平平安安度过。”
…………
大军开拔在即,晋阳行宫里,安庆绪表现得很不情愿。
现在的他虽然权力被史思明架空,可他毕竟还有皇帝的名位,享受着皇帝的待遇。
住的是宫殿,吃的是名贵珍馐,穿的是明黄龙袍,出行是天子仪仗,可一旦归降大唐,所有的待遇和名位都将失去,他安庆绪充其量只会被大唐天子封个小小的侯爵,给他一城之地,说不定还会被监管圈禁起来。
天差地别的待遇,实在令安庆绪心中百般不愿,可如今内外大权皆在史思明之手,史思明决定的事情,安庆绪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
傀儡皇帝就是这般无奈,享受着锦衣玉食的同时,也要忍受常人难以理解的憋屈。
傀儡之人大多懦弱,安庆绪本就是个胸无大志平庸至极的纨绔子弟,这类人最大的优点是懂得安慰自己,无论身处任何处境,只要没有反抗的勇气,便会不停给自己心理建设,说服自己适应目前的处境。
安庆绪很快说服了自己。
其实当个侯爵也不错的,至少衣食无忧,至少可以平安活到寿终正寝,大唐天子就算监管自己,该给的待遇也肯定不会少,美酒美食美人都不会缺。
反正当皇帝不过也只是求这几样,当个太平侯爷也是这几样,所以,当什么不都一样吗?
美酒美食美人一样不少就好,被圈禁监管也值了。
调节了心理后,安庆绪开始提前适应了被沦为圈禁侯爷的日子。
如果麾下的将士能争点气,能打得过唐军,那该多好,皇帝可以一直当下去,可惜……实在是打不过,再与唐廷对抗下去,下场只会越来越凄惨。
投降了也好,至少保住命了。
于是安庆绪又没心没肺地恢复了纨绔的样子,传召宫中的美人来服侍自己,当皇帝的日子不多了,必须争分夺秒多享受享受。
殿外走进一名宦官,是当初打下晋阳城后,留守行宫的唐廷宦官,叛军刚入行宫,宦官们便跪地投降,马改换新主。
老宦官踮着小碎步入殿,堆着谄媚的笑请示安庆绪,史大将军求见。
安庆绪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但还是懒洋洋地宣见。
史思明披挂入殿,腰侧挂着宝剑,走到殿门外也没停下脚步,入殿面君不解佩剑也不脱足履,就这样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权臣跋扈之状淋漓尽致。
安庆绪不敢指责他失臣礼,对史思明不解剑不除履的做派也视而不见,反而堆起了笑容,分外亲密地与史思明招呼。
今日的史思明似乎有些严肃,从入殿一直走到安庆绪面前,他的表情始终没笑过,眼中甚至露出几许杀机。
“史大将军今日……呃,为何如此严肃?是出了什么事吗?”安庆绪不安地道。
史思明冷笑道:“陛下当了这些日子的皇帝,人间富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