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休憩片刻,顾青想到有件事还没做,于是起身揭开了张怀玉的盖头。
摇曳的烛影下,张怀玉面色红润,一如既往的清冷模样平添了几分动人的羞意,此刻的她妩媚动人,令顾青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张怀玉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白了他一眼,道:“发什么愣,天天都能瞧见的,今晚傻了么?”
顾青笑了:“天天都能瞧见,唯独今夜最动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不动人?以前很丑?”
顾青老老实实地道:“有一说一,以前只见过你杀人,埋人,揍人,很少有动人的一面。”
张怀玉嫣然一笑,温柔地道:“大喜的日子,你好好说话,莫逼我揍你。”
顾青瞬间清醒了几分,急忙道:“来来,娘子,与夫君共饮合卺酒……”
张怀玉哼了一声,起身将两只形状怪异的瓢斟满酒,递给顾青一只,夫妻二人举杯过顶互敬。
所谓“合卺酒”,“卺”其实是一对瓢,俗称“苦葫芦”,由一只匏瓜分半而成,以线连柄,男女大婚以此为酒器共饮,意喻和美,苦葫芦为酒器,又喻夫妻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顾青正要饮尽,张怀玉忽然道:“夫君,今夜以后,你我便是结发夫妻,此生祸福共之,患难同之……”
垂下头,张怀玉轻声道:“我知我脾性不算温柔,偶有耍性刁蛮之时,也愿夫君担待一二,我……对夫君没有坏心思。”
顾青低沉地道:“怀玉,今生最幸运的事,是当年我在石桥村遇见了你……所以,不论你是怎生模样,我都喜欢,都会包容。”
说着顾青的眼眸有些迷惘,喃喃道:“穿越千年,是为了创一番功业,还是老天特意安排我与你相遇,偿我两世飘零?”
“夫君说什么?”张怀玉好奇地问道。
“没说什么,夫人,你我且满饮。”
说着顾青与张怀玉举杯过顶,互敬之后满饮合卺酒。
饮尽之后,张怀玉忽然又道:“刚才听丫鬟说,有世家子弟登门道贺?”
顾青叹了口气,猛地将她往床榻一拽,张怀玉惊呼一声,顾青却道:“我知夫人巾帼胜须眉,亦知你是我的贤内助,但今夜是咱们的大喜之日,你我绝口不准提国事俗务,不论天下兴亡,不谈古今衰盛,今夜只行周公敦伦之礼……”
说完顾青趁着酒意,扯过被褥罩住彼此,一番扭动搏斗,场面分外激烈。
红烛摇曳,没过多久,床榻也开始摇曳……
过了很久很久很久,张怀玉扯开被褥大口呼吸,随即狠狠地捶了他一下,怒道:“你从何处学得如此荒淫巧技?你……竟让我用嘴……呸!”
“夫人格局小了,不过是正常操作而已,长夜漫漫,为夫我再教夫人几招更荒淫的……”
张怀玉再次惊呼,接着恨恨地道:“明日我非撕烂了思思那蹄子不可!定是她教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