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罪。”
韩介抱拳领命。
顾青又道:“另外,传令城外大营,调动两千兵马入城,破永王府,查抄王府,清点家产,拿永王李璘入京兆府大狱,明日午时一刻问斩。”
韩介一惊,但不敢多问,马应命。
一个时辰后,两千安西军将士奉命入城,在长安臣民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将士们径自来到永王府前,二话不说便破门而入,永王府内但凡女眷,管事,下人,丫鬟人等,皆被将士们拿下。
至于罪魁祸首永王李璘,根本来不及躲避便被将士们冲进后院,将他五花大绑送入京兆府大狱,直到永王被扔进满是恶臭和跳蚤的牢房里,他仍不敢置信顾青真敢对他下手。
随即永王勃然大怒,在牢房里大吵大闹,要求面见天子,要求与顾青见面,诸多要求被狱卒拒绝,永王吵闹过后,渐渐回过味来,然后神情浮极度的惊恐。
从所谓的难民命案,到牵扯出名下农庄的种种不法,以及此刻被拿入大狱,永王终于发现这是一桩阴谋,顾青要办的人根本不是什么王府管事,而是他这个皇室宗亲。
顾青为了什么?
恐怕已不仅仅是为了他圈占的土地,顾青此举有着更深的政治目的,他要拿永王立威,他要震慑皇室!
那么,顾青会不会杀他?
永王在满是跳蚤臭虫的大牢里惨笑不已。
皇室宗亲说拿就拿下了,他敢将宗亲入狱,而且入的不是宗正寺的大狱,而是京兆府的大狱,他敢抓宗亲难道就不敢杀宗亲么?
怎样立威才算最有效,当然是杀人,杀一个在皇室中有分量的人。
永王的大小长短尺寸正合适,当初心疼名下土地,永王耍了个小聪明,只归还了一半的土地,这个举动无疑给未来埋下了杀身之祸。
顾青正愁没有借口拿宗亲开刀,永王却主动送了借口,世还有比他更愚蠢的人么?
“来人,来人!狱卒何在?本王要见顾青!要见顾郡王!”永王疯了似的在大牢里大吼。
狱卒很快就来了,神情冰冷,看他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求你递一句话出去,本王定有重金酬谢……”永王此刻已没有任何高高在的宗亲形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在狱卒面前苦苦哀求。
狱卒神情冷淡地道:“宋府尹有严令,殿下怕是递不出任何话了。”
“求你告诉顾青,本王愿将名下所有土地和农庄别院双手奉送给他,对了,王府库房内尚有不少钱财珠玉异宝,也都送给他……”
狱卒摇头:“来不及了,殿下入狱后,永王府已被安西军查抄,你名下的土地,钱财,珠玉,全部被查没。”
永王一呆,喃喃道:“何仇何怨,尔竟欲对我赶尽杀绝……”
狱卒看着神情绝望的永王,摇摇头,道:“殿下今夜好生歇息吧,明日午时,殿下就要被问斩了……”
永王浑身一震,呆怔半晌才回过神来,凄厉地大吼道:“叫顾青来见我!本王不服!”
狱卒同情地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
永王下狱,震惊朝野。
太极宫内,李亨勃然大怒,接连派出宦官宣旨召顾青入宫,旨意传到顾青王府门前,宦官却连王府大门都进不去。
王妃张怀玉派人传出话来,今日朝会后郡王殿下偶感风寒,已然病倒了,很严重,只剩一口气的那种,怕是无法遵旨入宫了。
借口太敷衍,比万金油还可恨,偏偏却拿这个借口无可奈何,古今多少帝王将相都在这个万金油借口面前一败涂地。
李亨既震怒又无奈,只好再派宦官去京兆府宣旨,严令府尹宋根生马释放永王。
结果宦官仍然连京兆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顾青仿佛早已预判到李亨的反应,调拨了一千余安西军将士守在京兆府官衙前,宣旨的宦官被杀气腾腾的将士们吓得两腿发软,话都不敢多说立马扭头便走。
接连碰了一鼻子灰,皇权受到严重挑衅,李亨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宫里暴跳如雷,指天大骂。
第二天午时,在两千余安西军将士的押送下,蓬头垢面的永王被提出大牢,押赴西市,午时一刻,随着监斩官扔下令箭,刽子手一刀挥落,永王的头颅落地。
满城臣民震惊万分,看到京兆府四处张贴的永王罪状后,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反而是朝堂的大臣们则一脸诡异莫测。
朝臣们很清楚,问斩永王的谕令根本不可能出自宫闱,而是顾青个人的决定。
这就有意思了,天子没答应的事,顾青却以非常强硬的姿态办了,下手的对象还是皇室宗亲,大唐自立国以来,除了宗亲谋逆之罪外,还没有因别的事情而被斩首的先例。
皇室宗亲犯了再大的罪,最高的惩罚也不过是削去王爵,贬为庶民,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