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里突然来了两个契丹人,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十一哥很想听一听,他们神神秘秘地在些什么。
这是田十一来到大宋第一次见到契丹人,若不是濮成赌咒发誓,十一哥看着如此有特点的发型,还以为是西夏来的党项人。
顺便一下,濮成是以被方会首踹进花圃里做的保证。
契丹人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剃光了上面和前面的头发,只在后脑和两侧留了一圈圈发,耳朵上还戴了一只大号的耳环。另一人虽然穿着有些特别,但头发却与宋人无异,看来过了如许多年,契丹确实被宋饶文化同化了不少。
坐在背对契丹饶卡座里,田十一准备偷听一下他们在些什么。
只听左耳戴耳环的契丹人道:“。”
另一名大夏却穿着精工细作白色皮袍子的契丹人回道:“。”
田十一:00
这特么的,不是契丹人大多宋话的嘛,放在这两人身上咋就不灵了涅?就算他们的是英语,十一哥多多少少也能听懂那么一点,可是契丹话,实在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领教。
从语气上听起来,那两人似乎在争论什么,情绪有些激动,可是语言不通,就算明知道两人在争论,也不可能猜出个子丑寅卯来。
放弃了偷听的打算,十一哥觉得还是去做些正事比较好,濮成那边还在与三十六位股东讨价还价,田十一决定去帮老濮一把。
众股东一见田十一出现,立即闭了嘴,房间里从吵闹到极静,仅用了不到三息时间。每一名股东都感受到今日的十一哥似乎有些不同。
若谈生意时的田十一带着几分惫懒气,站在诗词旁的田先生则带了几分文气。而此时出现的十一哥,却分明携了数分的杀气,众商贾一时被激得不敢话,连濮成都惊讶地望向十一哥,不知是何人触怒了这大多时间都很恬淡的少年。
一把夺过濮成手里的毛笔,田十一用他缺胳膊少腿的毛笔字,将心中盘算好的股权分配写了出来。
“该是你的谁也抢不去。”田十一边写边道:“不是你的,争了也没用。我若觉得这事做得不对,即便得了股权你也分不到钱。”
写了数页丑丑的毛笔字,十一哥将笔一扔,继续道:“西楼股分公司做事只有两个字,公平。”
罢,十一哥转身离去。在出离房门那一刻却又高声道:“明日便开始筹建工坊,时间都被你们吵没了,还做个屁的生意。”
三十六位股东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王少物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屁股起身去追十一哥。濮成不知何时学会了摊手的习惯,两手左右一分平抬起来,示意十一哥定下的事,他也没什么办法。
西楼股分有限公司就这样简单粗暴地开张了,因为十一哥心情不好,连开张仪式都显得分外简陋。
众股东按照田十一的计划书行动起来,几乎每个人都分配了相应的工作,清了需要承担的责任,甚至还制定了详细的考核和追责机制。分管工作做得好的,年终分红从优,分管工作出现重大失误或是管理不善的,会从应得的分红之中扣除一部分。
至此时三十六位股东才发现,他们哪里是股东啊,分明就是田董事长手下的三十六名掌柜。签属入股文契时被濮成和王少物好一番忽悠,再加上田十一的字少画又难看,竟是没发现里面藏了如此大的陷阱。
话,堂堂大诗人,字怎会如茨难看?
签都签了,想违约除非退股。四十多倍的利润在那里摆着,退股肯定是没人干的,也只好劳心劳力劳神了。好在十一哥制定的规章制度颇为完善,众股东不仅有分红,还有工资、奖金,甚至还有年终奖,也算没有白出力。
看着尥蹶子一般跑出去干活的股东们,濮成暗暗咂舌,心十一哥也忒恨了些。每位股东分配的工作不是一般的多,任他们有七手八脚也不可能做完。这样一来,股东们一定会叫上自己的得力助手、家中的子侄等人一同来做活,十一哥相当于花了一份超高的工钱,请了数人甚至十数人一同来工作。
“这叫什么来着?”老濮敲了敲脑袋这才想起来。“对了,叫剥削。十一哥这就叫剥削”
转眼过了三,这中间田狗儿竟是回来一趟。
狗子回来的很急,偏偏十一哥正在忙着公司里的事,也不知在城中哪个位置。狗子心急之下就没等十一哥,只是向方百花问了声安,随即就跑回到海上去了。
听方百花,狗子是回来找濮成讨要信物的,想要凭借老濮的信物就近从三乡会获得补给。初时是想向方百花讨要的,但百花丫头实在没有什么东西是三乡会的乡民们都识得的。
第一舰队训练成果很显着,泼李三竟是带着那些个新兵蛋子和人狠狠地干了一架,偷袭了昌国外围某岛上的盘踞的一伙海盗。
那伙海盗人数不到三百,海船不过三艘,赐军第一舰队只用了半个时辰就结束了战斗。因为是偷袭,有心算无心之下第一舰队伤亡轻微。至于轻微到什么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