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酒宴已毕,刘元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内,只见康紫衣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捧着的一卷竹简。
“看什么呢?”刘元走到康紫衣身边轻声道。
“一册奇物志,里面记载了许多的新奇之物。”康紫衣说道。
“看这个干嘛?”
“我有孕在身,夫君什么也不许我做,只好看看这些解闷了。”康紫衣说道。
刘元扫了一眼康紫衣手中的奇物志,思索了一下开口道:“紫衣,你可见过葡萄?”
“葡萄,知道,但不曾见过,更不曾吃过。”康紫衣放下竹简道。
“葡萄,当真那么稀有。”刘元疑惑的道。
“嗯,葡萄此物,产自于塞外,中原少有种植,且多为皇家贡品,过去也只有皇亲国戚,还有一些朝中要员才能享用,即便是世家大族也很少有能够吃得到葡萄的,近些年,连年征战,即便是一些朝中要员也不见得吃得到。怎么,夫君为何突然问这个。”康紫衣说道。
“没什么,想吃吗?”刘元突然问道。
“嗯!”康紫衣微笑着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刘元走出卧房,立即对身旁的侍卫吩咐道:“吩咐刘昭,让他将那林直带到署衙之内。”
“诺。侍卫应道。”
一个时辰后,刘元坐在署衙之内,只见刘昭独自一人走到了刘元身前。
“人呢?”刘元问道。
“公子恕罪,属下无能,没能擒住林直,属下带人赶到林直住处之时,林直已然没有了踪影,而后我赶到城门处,听守城将士说,林直半个时辰前便与他的家仆一同,骑着两匹快马离开了南郡,而且看起来十分的匆忙。”刘昭低着头小声说道。
“他的住处搜查过了没有?”刘元问道。
“搜查过了,只找到两坛酒,还有一些金银之物,价值约莫三千金。”刘昭应道。
“会是谁呢?”刘元自语道。
此时,南郡城外数十里处,林直与他的随从骑着两匹马飞奔在一条大道上。
一个时辰之后,在一条小溪边,林直的随从从小溪中为林直打了一壶水。
“公子,究竟发生何事了,为何如此匆忙,连东西都不收拾就要赶回许昌,那两坛好酒可是公子你费劲心思才得来的。”林直的随从将水壶递给林直道。
“我听那刘元说,父亲的一个儿子病重,危在旦夕,再加上父亲征讨江东折损了些许的兵马,所以父亲恐怕马上就要回许昌了。我们必须赶在父亲回到许昌之前赶回许昌。”林直灌了一口水道。
“什么,公子可知道是您的哪一位兄弟病重。”
“我哪里知道,我离开许昌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都健康的很,不过我猜应该是我的冲弟,平日里父亲最宠爱的就是他,想来也只有他病重,父亲才会不管不顾的赶回许昌,若是换了他人,如我,或者二哥,三哥,恐怕父亲什么都不会管的。”
林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然后将水壶递给了随从。
“走吧,赶快赶路,最好今日天黑之前便离开荆州。”林直说完便起身上马。
“公子,可,可我们这才歇息了一小会儿啊。”林直的随从有些不情愿的道。
“哼,若是赶在父亲赶到许昌之前回去,我尚且能做些安排,编造一些瞎话,若是在父亲之后回到许昌,恐怕我偷偷跑到南郡见刘元的事情就瞒不住了,冲弟病危,父亲新败,而我竟然因为仰慕偷偷的跑去看了父亲最恨的刘元,父亲不扒了我的皮才怪呢?你若是不情愿,大可以多歇息片刻,我立即上路,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没有我的令牌,你可不一定能够回到许昌。”林直说完便策马奔驰起来,随从见状也立即上马追赶而去。
数日之后。
曹操率领着千余轻骑赶回了许昌,一到许昌,曹操便直奔一所宅邸。
“冲儿,我的冲儿。”刚走进宅邸,曹操便大声吼道,顺着一条长廊,曹操急切的走到一间卧房之内。
卧房之中,曹冲躺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眼角发青,面无半点血色,且呼吸微弱无比。
“冲儿,我的冲儿啊。”曹操踉跄的走到曹冲的榻边,忽然坐倒在地上痛苦的道。
“冲儿,冲儿,你睁开眼,看看为父,看看为父啊,冲儿。”曹操痛苦的道。随后径直痛哭起来。
片刻过后,曹操忽然止住了哭泣,对着四周站着的侍从厉声问道:“怎么回事,这究竟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冲儿还好好的,这才短短几天,冲儿怎么就病重成这幅样子。”
周围的婢女侍从一个个低着头,连动都不敢乱动。
“说啊,究竟是周怎么回事?不说是吧,来人啊,把他们全部拖出去斩了。”曹操站起身来厉声吼道。
“丞相饶命,饶命啊丞相。”婢女与侍从一同跪在地上惊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