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如何?”周瑜艰难的问道。
“都督晕倒之后,我与一应将军率军突围,可是却被魏延的军马赶至了洼谷深处,现在向外的路已经全部被堵死。我们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了。”
“什么,我们,还剩下多少兵马,多少粮草。”周瑜惊恐的道。
“剩下的兵马,已经不足三万,且多有伤患在身,至于粮草,已不足两日之需。”吕蒙低着头小声道。
“哈,哈,这是天要亡我周瑜,天要亡我周瑜,两日,三万伤残。天意啊,天意啊!”周瑜仰天苦笑道,语气之中充满了绝望。
“都督,切莫沮丧,我与诸位将军商议过了,决意拼死送都督突出重围,只要都督还在,江东就还有希望。”吕蒙恳切的道。
“算了,不必了,我们身在洼谷之中,他们兵力与我们大致相当,而且说不定他们还有援兵,又有弓箭手制高约束,突围,只有死路一条。”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粮草不济,最多也只能支撑三五日,时间拖的越长,我们,恐怕。”
“降了吧,或许,还能为江东留下这几万兵马。”
......
许昌,丞相府中,曹操与一应文武同处一堂。
“启禀丞相,荆州传来探报,周瑜率军欲攻取南郡,结果被刘元的兵马击败,七万兵马,现已不足三万,周瑜与一应武将被刘元手下大将魏延包围于一洼谷之中。”程昱面露喜色的对着曹操道。
“丞相,大喜啊丞相,周瑜败了。”乐进开口笑道。
一应文武也跟着笑了起来,可是曹操面色却变得越发的严肃起来。直到所有文武都安静了下来,曹操这才开口道:“他人之功,你们有何面目称喜。我若是你们,此时当羞愧不已。”
“周瑜败了,这是好事吗?曾经击败了我们的周瑜,还有江东兵士,七万进军南郡,现在只剩下了三万还被围困,这说明了什么,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挡得住刘元,你们可曾看到这一点。”曹操厉声问道。
“丞相恕罪,是我等失虑了。”程昱说道。
“荀彧,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曹操问道。
“禀丞相,如丞相所说一般,连周瑜都败在了刘元手中,那余下的兵马既已被围困,想来再无生还可能,刘元想得到江东,易如反掌。丞相想让我们思索的,便是刘元攻伐江东以及攻下江东之后的诸多事宜。而不是因周瑜战败而窃喜。”
“继续说下去。”曹操严肃的道。
“这一者,是刘元攻伐江东之时,丞相亦可派兵,或与刘元夺江东,或进军荆州,亦趁此良机讨伐西凉。不过在下认为,丞相当趁此良机讨伐西凉。”
“夺江东如何?进军荆州如何?为何偏偏要讨伐西凉?”
“若丞相争夺江东,虽比较容易,但是北方士兵不熟水战,损失势必过大,而且最后必然与刘元军有一战,结果如何,难以揣测,若进军荆州,有两种可能,一是刘元放弃攻伐江东,从而使江东有了喘息之机,荆州,自然也是没什么损失,二者,刘元依旧攻伐江东,刘备来抵挡丞相的军马,结果恐得不偿失。但是攻伐西凉,丞相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且可以为丞相除去一大隐患,日后再也不必担心西凉之地的反叛,再加上西凉之地,民风彪悍,善于骑射,可为丞相养十万骑兵。而且,攻下西凉之后,汉中,川蜀也尽在丞相掌握之中。”
“嗯,荀彧所言,颇得我意。依你之见,攻伐西凉需要多少兵马?”曹操点点头道。
“举全部之力,攻伐西凉,且务必兵贵神速。”
“好,传我命令,半月之后,举兵二十万,征讨西凉。”
......
江东,吴郡,孙权署衙之中。
“混账。”孙权一脚踢翻了面前摆放的案几怒吼道。
“主公,息怒啊!”鲁肃在一旁劝道。
“如何息怒,我如何才能息怒,七万大军,只逃回来了两千余残兵,让我如何面对江东的父老乡亲,让我将来有何颜面去见我孙氏的先祖。而去现在,我江东大部分的武将还被刘元围困,危在旦夕。若他日刘元或者曹操进军我江东,我拿什么抵抗?”孙权怒声道。
“主公,此事或许还有转机,依前线败兵所言,是刘元先趁公瑾不备,派兵偷袭,因此是他先失了道义,背弃盟约在先,我们或可以大义压之。”鲁肃想道。
“呵呵,子敬,你莫不是还忘了这个。”孙权取出了一张绢布扔在了地上。
鲁肃捡起了绢布,发现那是孙权亲手写的那封信。
“这,怎么会?”鲁肃惊讶的道。
“这是刘元派人送给我的,公瑾的计策,恐怕早就被刘元看出来了。”
“那刘元可有什么话带给主公。”
“没有,仅仅是送了这一封信给我,我想,刘元是想借此羞辱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