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节 桥东张三  宋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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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必要,没人愿意出门,街上反倒安静了不少。

唯一的麻烦是去外城,要经过内城城门,此时每座城门都有禁军把守,看情形皇帝和大臣们已经暂时达成了一致,政权上层稳定下来,开始有序控制这座城市了。这是好事,失去秩序的情况下,倒霉的只能是底层。

经过城门的时候,几个士兵过来检查。

“都是什么人,此时还敢上街?”

带头的一个小军官问道,脸上充满警惕,戒严的目的之一就是排查奸细,这也是敲竹杠的好机会。

李慢侯和张三早对过口风了。

由张三这个地头蛇出面应付,谄笑着回答:“回军爷话。小的们是给丰和楼送食材的,谁想掌柜的关了张,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不,白辛苦一趟。”

军官冷哼了一声,让手下检查,打开了一些口袋,确实是粮食,还有一些蔬菜,以及半扇猪肉。

军官则径直走向最后一辆车,车上就坐着一个女子。

“这也是送去丰和楼的?”

军官问。

李慢侯学着张三的谄媚样子:“回军爷话。这是内人,一直在城里舅爷家。这眼看着兵荒马乱的,就顺道带回乡下去。”

军官上前就要摸金枝,李慢侯连忙拦住,军官瞪着眼睛。

“莫非是强抢的民女?”

李慢侯笑道:“哪里的话!”

说着手里已经悄悄塞过去一陌铜钱(一百文)。

还低声道:“军爷辛苦,内人怕生,高抬贵手。”

军官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陌钱,挺意外竟然是足值的,一陌名曰一百文,实际上都不足数,各行各业的标准还不一样,古玩行最坑,有六十文就敢串成一陌。军官又看了看金枝两眼,就是一个寻常女子,坐在车上,看不出什么异样,摆摆手放行了。

走出城门,李慢侯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头盔,手套等物都藏在金枝裙子里,刀子则各自带在身上,宋朝不禁百姓带刀,倒也不怕检查,大不了没收了去。可是那袋金子,同样藏在金枝裙子下的金子,却不能给他们拿走。一旦他们见到,恐怕是不可能还给李慢侯的,平时也许可以,今天不会。

战争是军人的节日,他们在这时候最危险,也最有权力。

沿河两边都是河房,大多高两层,还有三层的。放在宋代,这些都是豪宅。

一条汴河,不但横穿汴梁城,而且将黄河和淮河水系连通,有人研究过,汴河虽然是一条平缓的运河,甚至都不能跑大船,可是因为是将南北货物都在这里中转,导致汴河的运量占了整个北宋水运总量的八成,也造就了汴梁城这个世界第一大都市。在汴河两岸,不建豪宅才怪,因为这里的土地价值就这么值钱。

听张三夸口,平时热闹的时候,这两边的河房占满了莺莺脆脆的姑娘,好不热闹。感情这些豪宅,都是高端服务场所。

过了一座桥,这叫金梁桥,北边连着牛行街,是横贯东西的大街,因此这座桥平时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桥两边常年开有桥市,他爹当年就在这里摆摊卖草席。

往西继续走了一段,两座河房之间露出一个巷口,直接拐进巷子,往里不远就是张三的家了。

这种布局,让李慢侯不由想起他在苏杭地区常见的一些沿河小巷,那边叫做里弄。

张三家家门很小,开向小巷,但地皮倒不算小。进了门是一个院子,正对三间瓦房。

“家父就留下了这三间瓦舍。算是有个栖身的窝!”

张三说着,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一股骄傲,显然能在开封这座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样一座宅子,他有他骄傲的理由。

一路上跟张三聊的多了,对张三家的家世背景也知道了一些,他三代以前是禁军,禁军虽然没有明文,却能父死子继,人情社会的不成文规矩。到他爷爷辈,犯了事,被禁军开了,这才成为普通市民。这几间房是他爷爷和他爹年轻时候盖的,但地皮是祖上传下来的的。

三间瓦房,颇有些年久失修的味道,屋瓦上长满了瓦草,还有一间房的屋瓦有些塌陷。

众人将推车推进院子。

然后张三殷勤的带着李慢侯看房子:“中间这间屋子是小人和兄弟李四住的。原本住西边的,去年屋瓦漏了,也没工夫修,就堆一些杂物。东边这间,原来是家父住的。家父死后,一直空着。爷爷选一间?”

看着中间屋子里张三满屋的肮脏,还有什么可选的,李慢侯就指了指东边,只能住他死去老子的房间了。

其他人搭手已经将粮食装进了杂物间,都有些喘气,一路将这些粮食运来,并不轻松。

他们都站在院子里,也不说话,也不离开,就这么看着。

李慢侯了解原因,递给张三一锭金子:“三哥。看着分分吧。”

张三笑道:“要不了这么些。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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