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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马氏,以及张妙常。

其中金二郎和马氏到不算是累赘,金二郎今年虽然才十三岁,可是自幼长在渔家,不但能干活,而且会撑船,算是一个帮手,他老婆马氏同样是渔家女,长得黝黑,身材虽然不高大,看着也挺瘦,但一双小短腿上有鼓鼓的肌肉,她是鱼把头家的女儿。

金枝也能吃苦,这半年多来,在蔡京府也好,在翠楼也好,按她的说法,都是在享福,甚至发福了不少,不过也算不上累赘。但宋氏和周氏就有些麻烦,尽管也会干活,可只能干一些家里的活儿,粗重的根本干不了,因为这二人以前都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还是少爷、老爷房里的丫鬟,根本就干不了什么粗活,以前连做饭都不会,女红倒是做的不错,可上了船,完全没用。尤其是周氏,刚刚丧夫,坚持穿着丧夫,失魂落魄,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行动力。至于十二岁的张妙常,那完全就是拖累,或许只能疲累的时候让她唱个曲解解闷。

出发倒是顺利,各种货物也都准备齐全。路上要用到的干粮、炊具都准备了很多,甚至干净的饮水都装了几个水缸。现金也带了不少,甚至比原先准备的的要多的多。

唯一的变故是,张三突然去世,耽误了一些时间。在处理张三的丧事上,李慢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也不停丧,也不发丧。买了一具上好的棺材,匆匆就埋在了张三家的祖坟里。墓碑都没有刻,而是用一块木碑,在上面写上张义之墓四个字。张义是李慢侯给他起的,他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信义这种东西,小人物身上也有。张三的死,李慢侯并非不难过,这个小人物带给了李慢侯很大的触动,以前他是从不相信史书中所讲的,为别人挡刀这种事的。因为他相信人的本能是趋利避害,哪怕要保护的是皇帝,第一反应也不是去挡刀而是躲开。可张三帮他挡了刀子,这让他相信了某些东西的存在。

之所以不发丧,是他不想耽搁了。他被刺杀,刺客横死,郓王府失火,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都跟他扯上了关系,让他觉得留在开封更危险。他一点风险都不像冒,以前不想是出于性格,而现在他身上还背负了太多东西,让他不敢冒险。他还要照拂张三的遗孤,还要负责李四、金枝等人的安全。他不能留在城里,计划是今天走,就必须今天走。任何耽误,都有可能引发未知的风险。

由于张三突然病逝,导致遗留下大量无法处理的财产。原本李慢侯将分给他的分红以及李四那份,都换成了现金交给他,多达三万贯。其中有黄金、白银,大部分是铜钱。这些钱不可能都带走,最后大部分留给了金太公,金太公激动坏了,万贯家财啊,他真的很庆幸他没走,最可惜的是让小儿子跟着走了。这老太公命真好,卖女儿一次,买地、盖房子、娶姨太太,这一回卖儿子,直接成了土财主。

几人称作一艘最常见的运河漕船,从翠楼出发,沿着汴河出东水门。出城前一直都很顺利,就是在出水门前,遇到了一点麻烦,城门榷场的官吏来检查,但最终没说什么,随便看了看就放行了。

其实李慢侯已经跟这里的交引铺打过招呼,双方做成了几百万贯的大买卖,李慢侯前几日又请了两个经纪吃了一顿大餐,他们让李慢侯放心,出城绝对不会有麻烦。今天出发前,李慢侯还派人去通知过几个交引商,这些人已经安排过。刚才也在码头上接应,非常顺利。

有惊无险的出了城门,没有遇到一个士兵。北宋的门禁非常松懈,有人从清明上河图中看到城门上连守城的士兵都没有,认为北宋防备太松懈,简直是不设防。这其实没有道理,战争期间的情况已经证明,平时没有军队严防死守,不意味着战时就不设防,恰好这样方便了百姓,这恰恰是北宋官府的进步之处。

李慢侯出城门的时候,看到有士兵,都站在城头,此时河北的战事不顺,朝堂上的风向已经开始转向主和,只可惜敌人的当权者思路没有这么混乱,也不会由着北宋这些被惯坏的士大夫和皇帝任性,不是你想和就和,想战就战,金人的军事计划逻辑清晰,他们有自己的节奏。

要和,上次就该和。送了金国几千万两的巨资,通过政治和外交手段,哪怕许诺大量好处让金军放弃围攻太原,整备军队,做好防御,换取一个宋辽一般的和平也不坏;最坏的情况下,就是真的遵守合约,放弃三镇取信金国,并每年给金军一笔巨款,说是和议余款,金兵为了如数收到剩下的几千万两余款,也不会马上打过来,能拖给几年,做好准备,也许还能取得南北分治的局面。

要战,上次就该战,趁着金兵过河,留下他一半主力,即便金兵想再次南下,也得恢复元气,可以争取几年备战时间;错失良机之后,按照种师道的建议,转入守势,将军队部署在河北要地,也能防止金人南下。

可北宋朝廷选择了最坏的方案,撕毁议和条约,拒绝割让三镇,马上派兵收复失地,也不做守势,好像自己突然拥有了军事优势一样;一点军事准备都不做,不加固防线,还遣散勤王军,催西军精锐跟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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