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枭的声音如同雷鸣,狠狠地敲打在他们的心神。
一时间,所有的兵卒都纷纷愣住了。
毕竟,谁也没想到,这么个看似年幼的顽童,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手段。虽然有出其不意的嫌疑,但一招竟然打昏了一个成年壮汉。
这...
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而对于楚枭嘴里刚说的话,在场的这些兵卒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可就在这时!
“混账!见到楚将军还不认错!”
“该杀!”
就在这时,跟随楚枭步入大营的那四名玄甲军猛地冲了过来。紧接着,在短时间内就闪电般组成了四人军阵,锋利的长矛对准了那些醉汉。
一时间,玄甲军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该说真不愧是玄甲军,大唐皇帝的亲随部队,根本不是水军能比的。仅仅四名玄甲军摆出的阵仗,就让在场几十人都猛地后退了几步。
同时,刚才还醉意朦胧的兵卒,瞬间就酒醒了。
“还不列队!!”
这时,楚枭爆裂的怒吼再次响起,那些猛地吓醒过来的兵卒,瞬间乱作一团。他们这是刚刚酒醒,又被玄甲军的气势吓到了。
于是,被楚枭这么严厉的一吼,所有人都纷纷失去了方寸。
下一刻,这些满身尘土的水军兵卒,立刻开始在楚枭面前列队。似乎,之前说要给新来的十岁大将下马威的人,根本不是他们。
“快!将军来啦!快出来列队!”
“出来!”
与此同时,随着一声声大喊,整个大营彻底乱了。
从各个营房里,立刻跑出来数百名素质不齐的士兵。但无一例外,这些兵卒没人穿戴甲胄,身的着装参差不齐,甚至有人赤膊出来列队。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啦!”
“哎!怎么有人昏过去了!这个孩子是谁?!”
“难道...”
刚一出来,这些围聚起来的兵卒,就纷纷议论了起来。然而就在这一秒...
“都给我安静!”
愤怒的楚枭猛地一声历喝,那声音仿佛洪钟大吕一样,将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紧接着,楚枭声音冰冷的说道:“你们怎么就这么点人出来,其他人呢?不是说,大唐水军有一万人,今天主帅任都不懂礼数吗?!”
“还有,你们平时就这么穿吗?你们的甲胄呢?作为大唐水军,不懂得军营的规矩吗?无故顶撞主帅,该当何罪!拖下去,赏五十军棍!”
楚枭的声音虽不大,可听在这些兵卒耳朵里,却像是炸雷一般轰鸣作响。一连几个质问下来,在场的兵卒都纷纷哑口无言。
因为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十几岁的孩童,竟然真的就是他们的主帅!
开什么玩笑?
十岁的大唐将军!
不过,直到楚枭指向地被砸晕的那名兵卒,要仗责五十军棍,一些兵卒终于安耐不住了。
“凭什么?我们平日里就这么穿惯了,谁也没管过我们!”
“还人少?我们都快赶不府兵的待遇了,谁还干狗屁的水军!”
“大帅又怎么样?大帅也不能乱罚...”
这些兵卒原本就压着火气,刚才是被玄甲军的气势吓住了。现在看到,楚枭就是个十岁的孩子,于是各种不服的议论声纷纷响起。
然而,对于他们的议论,楚枭始终脸色冷漠,似乎在等待什么。
“回大帅!”
就在这时,一名看似领头人的兵卒忽然站了出来,随后脸色古怪的对楚枭说道:“末将张三平,是大唐水军的偏将。我们这么穿,是因为大家都穷的叮当响,有的人连甲胄都卖了!”
“至于人数,大唐水军名额一万,但历任的主帅都是例外通吃,实际人数只有两千。剩下的八千,都被吃了空响!现在大营里有五百人,剩下的人都去长安打短工,有的给庄主种地去了。”
一边说着,这名偏将的语气越发激烈起来,似乎承受了莫大的委屈。然而,楚枭从始至终只是听他说,脸的表情没有丝毫回转。
“大唐水军的军饷本来就少,历任主帅还是里外通吃,大营里好多兄弟连饭都吃不饱。说我们是水军,但其实连府兵都不如,真要有押送粮草的活,我们都是自带甲胄去参战!”
“大帅!您说我们没有纪律,那您应该去兵部问,去向陛下问才对?问我们,问不着!”
说到最后,这名偏将的眼圈通红,梗着脖子似乎是一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架势。
而他这番话,如果是别的将帅听了去,也许就真会被唬住,从而不知如何下手了。
不过再看楚枭,他却没有丝毫怜悯的神色,因为来之前他就打听过,大唐水军确实非常穷。
不夸张的说,这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