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李管家的声音也变了,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郑安邦突然愣住了。
因为他觉得这个声音非常熟悉。
接着,他很快想起来。
“你不是李管家,你是卫石!”
听到卫石这个名字,孙芳不由一愣。
“卫石?他当年不是已经跳江自尽了吗?”
“桀桀,看来郑老板还没有忘记我啊!”
“李管家”这时大声怪笑了起来。
然后突然对着自己的脸一抓。
接着,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另一张脸,那张脸狰狞万分,脸上有着千疮百孔,阴森可怖,比死人的脸还要可怕。
当这张脸一出现,许高杰都差点吓尿了。
他一个富家大少,哪曾见过这么可怖的样子。
虽然那些虫子可怕,但毕竟那是虫子,这可是人啊,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这么可怖的样子。
那位葛神医虽然一生行医,见过不少奇怪的人,但是这张脸,给了他一种噩梦般的感觉,让他的呼吸都差点快跟不上了,直抚着胸口喘气。
郑雅琪母女呆滞之后,就是吓得在那动都不敢动一下了。
而郑安邦看着那张脸,喉结拼命的蠕动了几下,声音都有些发涩,“你,你果然是卫石!”
虽然那张脸千疮百孔,但模样却没变。
接着他又不由问道:“既然你是卫石,那,李管家,他,他在哪?”
卫石扬了扬取下的那张面具,阴森森笑道:“他的整张脸都被我剥了下来,你说他在哪?”
这句话直接让在场几人除方泽外,全都色变。
许高杰吓得都浑身像筛糠似的,甚至裤裆已经有些湿了,脸色一片煞白,拼命吞着唾沫,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心里后悔死了今天为什么要自作多情的来这个破地方。
那位葛神医也是双腿不停的在颤抖,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郑安邦既难过又说不出话来,李管家差不多在他家服侍了近二十年,就这样走了,而且他之前竟完全没有发现,这个人已经不是李管家了。
而孙芳母女更是吓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浑身颤栗不已,郑雅琪根本没有勇气再去看一眼那张面具,吓得胸口剧烈起伏着。
孙芳虽然害怕,但想着有方大师在场,所以并没有被吓破胆,还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卫石阴恻恻冷笑道:“这些年来,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人是鬼!”
“当年拜你们郑家所赐,害得我家破人亡,让我走投无路,跳进了大江之中,谁知老天不收我,让我活了下来,并且让我遇到一个贵人,教我蛊虫之术!”
“为了修炼蛊虫之术,我天天承受着万虫噬咬之苦,你们看我这张脸,还像一张人的脸吗?”
卫石指着自己脸,恨意滔天的看着郑安邦,“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郑安邦咬了咬牙,说道:“卫石,当年我们只是正当的生意竞争,是你自己把命给赌了进去,自古商场如战场,你自己落得如此田地,怎么能怨别人!”
原来这个卫石以前是郑家的竞争对手,只是后来,没有争赢郑家,而落得破产,家破人亡的地步。
“是吗?”卫石冷笑道:“当年我本来有机会赢你,是你买通我家仆人,让我妻子以为我有了外遇,然后在关键的时候卷款跑路了,害得我最后一无所有,投江自尽!”
郑安邦本来想说,在生意场上,本来就是充满着尔虞我诈。
但是看着卫石那副狰狞的样子,话又一时说不出口了。
当年其实他也没有料到后果会这么严重,也没有想到,其实卫石的妻子早已养着一个小白脸,也早有背叛卫石之心,只是他的一番设计正好让卫石妻子有借口提前发难,卷款跑路了,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事。
但当年之事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
“卫石,你出事后,我真的觉得挺愧疚的,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郑安邦态度十分诚恳道,对于当年之事,他确实心怀几分愧疚。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找你报仇的,还有什么好谈的!”卫石直接摆着手,森冷的说道。
见他如此,郑安邦也知,这段恩怨难以化解了。
不过他见方泽至始至终虽然没有开过一句口,但那淡然的神情,让他有些心安起来。
所以此时反而镇定了下来。
“卫石,你早就应该乔装成李管家潜伏在我们家里吧?”
现在他反而想搞清楚,这个卫石到底是何时潜伏在他家的,既然他这么想自己一家死,为什么没有一回到江城就直接动手,而是还要费尽心机的冒充管家到现在。
“不错,早在两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