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原来方向变了,怪不得这么容易达成妥协?
话虽如此,但范建明清楚,主任之所以能够同意与自己谈判,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绝对功不可没。
范建明问道:“既然你的上级,已经答应与我谈判,与其让一个新人跟我重新接触,为什么不由你做全权代表,跟我直接沟通呢?”
上官夫人笑道:“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同时也跟上级提出了,问题是我的上级,担心我会袒护你,在将来的谈判过程中,会给我们国家造成损失。”
“这么说,你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
“那也不是。”上官夫人解释道:“他之所以另外再派一个人来,是想重新对你的情况进行全面估量,而且派来的这个人,一定是想致你于死地的那一派。”
范建明有些愕然了:“这是来谈判,还是来挑事的?”
上官夫人解释道:“这就是我们国家,与其他国家最大不同的地方。其实我们的前局长,现任的国稼安全事务办公室主任,一开始,他始终是希望你能够为我们所用,也就是说,他属于那个希望你活着的一派。”
“今天下午的行动失败,消息已经反馈到他那里,现在他就要说服另一派,也就是希望你死的那一刻,究竟是继续投入人力物力,非将你置于死地不可,还是就此改弦易辙,重新回到与你谈判的轨道上来。”
“毕竟通过我和悠然,已经反复向他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那就是你愿意跟情报局谈。”
“只是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他单纯推翻目前的计划,另一派就会以为他是营私舞弊,甚至是故意造成这次任务的失败。”
“所以他只有在联席会议上提出这个问题,同时会建议另一派派一个代表人物与你见面,而他带回去的意见,将会影响安全事务办公室和情报局,对你的这件事的终极决定。”
范建明终于听明白了,看来这就是西方的特点,任何时候都有两派互相制约,互相监督,貌似很公正,其实弊端也不少。
就好比针对范建明的这件事情,对方明明已经失败,如果不是范建明手下留情,对方的人员损失,以及国际社会的形象,都会打打折扣。
正常情况下,保姆计划的主导者只要审时度势,随机应变,立即改变策略,只要能够达到最终的目的,又何必非要去注重过程呢?
可西方就是不一样,不管做任何事情,都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永远对峙,执行任何一个决策,都必须达到绝对的多数。
也就是说,要想改变保姆计划的完成方式,还必须要开个听证会。
而且还必须是反对派的人,在听证会上提供对范建明有利的材料和意见,他们才会改变保姆计划,否则,即便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继续执行下去。
好在这个计划的主导者,现在的这个主任,从主观上是不想再继续执行这个任务,否则,范建明一点机会都没有,除了以生命抗争之外,根本就没有接触谈判的可能。
当然,范建明也不得不提防,这是对方的一个圈套,尤其是上官夫人提出,谈判的地点一定不在东方,那样的话,他们做起手脚,设置起全套来,就要容易得多。
范建明问道:“夫人,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现在你的上级基本上,放弃了继续执行想置我于死地的计划,但我却要去说服他的反对派?”
“不错。”
“我跟他的反对派之间,肯定是水火不相容的,万一他们趁此机会,给我设置圈套呢?”
“这种可能性不仅有,而且还很大。如果他们能够在我们任务执行失败之后,却能将你置于死地,那就不仅证明他们的计划是对的,而且还证明了我们的无能。”
“这好办呀!”上官悠然这时插了一句:“那我们暗中为范建明提供帮助呗。”
上官夫人瞟了她一眼:“你能想到的,我们的上级还能想不到吗?告诉你吧,飞机票都已经订好了,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直接飞往国。”
“啊?”上官悠然错愕地看着上官夫人。
上官夫人转而对范建明说道:“我想要告诉你的是,现在不管是我还是有悠然都帮不了你,上面会派新的人跟你联系,而且是对方一派的人,你好自为之吧。”
范建明这时搂着上官悠然,同时又把脚伸过去,勾着上官夫人的小腿肚说道:“不会吧?我刚刚跟悠然好上,你就要带着她离开,是不是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呀?”
他这是话里有话,意思是他刚刚跟上官夫人好上,上官夫人现在却要离开,会让他感觉非常遗憾的。
上官夫人当然明白,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的离开倒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人,你可以关注一下有关国内战的新闻,说不定在哪个新闻的镜头里面,就能看见我跟悠然。”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