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明终于明白了真正想让惠灵顿死的不是艾琳娜，而是乔丹。

主任和局长都是其他利益集团的代言人，虽然主任和局长都希望杀惠灵顿灭口，但他们死后，他们背后的利益集团，需要有新的代言人。

除了现任的局长和主任之外，他们肯定还要在基层安插自己的人，而惠灵顿无疑是最佳选择。

因为乔丹的代言人艾琳娜是惠灵顿的妻子，要想通过艾琳娜掌握乔丹的动向，惠灵顿应该是一条捷径。

艾琳娜不把乔丹说出来还好，这个时候说出是乔丹的意思，范建明摇了摇头：“刚刚我们聊了半天，你都说过，我们聊的是西方最为黑暗的一群人，而乔丹无疑是这群人中的杰出代表。用我们东方网络语言来说，简直就是垃圾中的战斗机。”

艾琳娜解释道：“你大概没有听明白吧？我没说这是他的意思，只是告诉你，我跟他的意思不谋而合。”

“乔丹想让你杀了惠灵顿，目的就是孤立你，让你无法通过惠灵顿，和他背后的利益集团取得任何联系，那样的话，这一辈子你就上了乔丹的贼船。”

艾琳娜辩解道：“很多人想上他的船都上不了。”

“但你应该知道，你不是他的嫡系，就算你陪他睡过觉，一旦他的船出现任何问题，第一个被踹到海里的人就是你。昨天晚上的事你忘了吗？如果不是我把那个副局长给踹进了海里，今天你能坐进他的办公室？”

艾琳娜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就像你们东方人的口头禅，多个仇人多把刀，少个朋友少盏灯，何况惠灵顿是我丈夫。”

“知道就好。”

“但惠灵顿的存在确实让我很尴尬，就像你刚刚提醒我，奥德莉作为我的邻居，万一惠灵顿要回家里来住，我是不是还得防着他们？再有你要是把惠灵顿当成了兄弟或者朋友，将来再给他戴绿帽子，恐怕就没有那么心安理得了吧？”

范建明摇了摇头：“在西方，男男女女之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就因为这个要回惠灵顿的命，是不是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

艾琳娜微微一笑：“有一点你可能没有意识到，既然乔丹有让我除掉他的意思，那么他背后的利益集团，肯定也有让他除掉我的意思。你说，我应该整天提防着他向我动手，还是我主动向他下手更好？”

艾琳娜的这点担心倒是不无道理。

范建明发现，西方的情报人员，其实就是他们上级手里的木偶，如果一致对外也就算了，毕竟那还是为了他们国家的利益。

问题是他们背后的利益集团太狗血，为了自身的利益，居然把他们的代言人当成随意兑换的筹码。

在那些利益大佬面前，艾琳娜也好，惠灵顿也罢，都是他们可以随意摆布，甚至是出卖的妻子，包括之前的主任和局长。

在这种状态之下，范建明觉得他们活得太累，甚至有点可怜。

“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意识到了没有？”范建明问道：“就算你除掉了惠灵顿，你觉得自己身边的威胁就彻底消除了吗？”

“人只要活着，随时随地都有死亡的可能性，就算没人算计我，我也有可能死于某场真正的意外。”

“既然把生死都看得这么清楚，你还那么执着干什么？”

“问题是惠灵顿确实是我生存的最大危险，我不动手，最有可能要我命的是他，而我也会因为放弃对他采取任何措施，最终会失去乔丹的信任。”

范建明再次提醒道：“在我看来，乔丹希望要除掉的人，应该就是他所忌惮的，也应该是可以被你所用的，何况还是惠灵顿，不管从哪个角度去说，他活着，都比他死对你更有利。”

“我当然清楚，如果他身后没有任何利益集团的话，我肯定不会想到要动他。还是那句话，我不杀他，迟早他会杀我的。”

“你可是他的妻子！”

“他并不缺女人，至于妻子，他早就找到了替代品，那就是上官夫人。”

“对了，说了半天我都忘记了，上官夫人现在还好吗？”

“好得很，他依然出任国工作站的站长，而且她和惠灵顿，现在服务于同一个利益集团，尽管那个利益集团，曾经默认主任和局长对他们的暗杀，但为了对付乔丹和我，他们将会被重用。”

范建明叹了口气：“你真想杀他的话，为什么不找别人，非要找到我？”

“我目前没有信任的人，随便派个人去杀他，将来还要杀那个人灭口。”

“你是告诉我，你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我，而且永远不会杀我灭口？”

艾琳娜叹了口气：“恐怕现在你也清楚了，我们西方许多看似公众人物，甚至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者，其实身后都有利益集团在操纵。而我们之所以愿意被操纵，那是因为我们必须要依仗自己的利益集团，否则，我们连公众人物和权力者都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