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烈眼里闪过一抹令人不宜察觉的光芒,随后复归平静,不过这个细节并没有逃过皮尔斯的眼睛。
皮尔斯接着说道:“将军阁下,一旦我们两国建交,我们替你准备的海边别墅绝不是空中楼阁,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前往度假。”
“更重要的是,如果你的儿女或者孙子、孙女,愿意到西方留学的话,那里就是他们最好的落脚点,我们会为他们提供最好的学习和生活环境。”
“至于这本绿卡,其实你并不需要,我们是为你的家人准备的,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接受你所有的家人,前往西方学习、工作和生活。”
农烈微微一笑:“那么为此,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在你们政府的支持下,推翻阿鲁加的政权,还是没有底线地出卖国的利益?”
皮尔斯笑道:“将军阁下恐怕对我国误解太深,其实不管对于国还是国,我们都没有恶意,我们只是不希望东方和另一个大国的势力,抢先于我国进入。”
农烈问道:“现在你们已经可以开始与我国进行建交谈判,奥德莉夫人很快就会成为我们最高长官的妻子,你们的这种担心似乎没有任何必要,而且对于贵国,我农烈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皮尔斯解释道:“将军阁下过谦了,你也知道,我们西方奉行的是民主制度,尤其反对独裁。按照贵国目前的格局往下发展,阿鲁加先生势必会走上独裁的道理,这是我们最不希望看到的。”
“而我们又清楚地看到,在国真正的中流砥柱是将军阁下,前军阀政府的官员们,现在谈到将军阁下还津津乐道。”
“我们认为,不管国是否与我国建交,奥德莉夫人是否能够成为阿鲁加先生的妻子,在国都必须要有一个反对派,那才能真正体现出我们西方式的真正的民主。”
农烈点了点,说道:“怪不得你们西方现在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在全世界推行颜色革命和西方式的民主,真的是拯救世界于水深火热之中呀!”
农烈表明上貌似由衷地发出了感叹,心里却讥笑不已:没有搞错吧,你们西方政府是在全世界推行民主制度吗?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搞乱全世界呀!
你们用一小袋洗衣服,说他国研发生物武器,然后绕过联合国,组成什么多国部队,对他国发动一场侵略战争。
被你们称之为独裁的人终于被推翻了,但你们却赖着不走,扶植一个傀儡政府后,大肆掠夺他国的资源,几乎把他国沦为自己的殖民地。
你们以反恐为名,悍然入侵另一个国家,占领了十多年,在不得不考虑撤兵的时候,竟然一女配二郎,让人家一下子冒出两个政府,还不包括他们共同的敌人,另一个与他们抗争几十年之久的反动派。
农烈心里很清楚,国是否独裁或者民主,对于西方并不重要,西方需要的是国的乱局。
因为乱,就会爆发战争。
只要有战争,西方的军火贩子们就有了用武之地。
西方的政客们,也就有了唇枪舌剑的素材,他们是在用别国人民的灾难和血泪,为自己攒钱政冶资本。
所以农烈清醒地认识到,西方并不介意是阿鲁加,还是他农烈成为最高长官,他们只是希望看到一个内乱四起的国的出现。
虽然西方对国可以说是狼子野心,但对于农烈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皮尔斯心里很清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国家再小也有老练的政客,农烈无疑就是这种小国里的老练政客之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绝大多数都是口是心非。
不过皮尔斯也是有备而来,农烈是否口是心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野心。
有野心的人,在希望自己野心实现的过程中,往往是没有底线,哪怕不择手段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农烈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的最大的敌人并不是阿鲁加,而是范建明。
西方政府也是一样,他们企图搞乱国最大的敌人,同样不是阿鲁加,而是范建明。
虽然奥德莉与阿鲁加的婚姻,可以为西方在国谋求一定的利益,但这远远满足了西方的胃口。
何况阿鲁加的背后还有范建明。
只要范建明还在,国就不会大乱,西方势力就不可能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地进入国和国。
西方政府更清楚,要想驱赶范建明,靠自己不行,只有靠国的老百姓。
如果说范建明是阿鲁加的靠山,那么阿鲁加就是范建明的代言人,只要扳倒阿鲁加,范建明在国也就站不住脚。
在国,唯一能扳倒阿鲁加的只有农烈。
而农烈不甘于永远位居人臣,所以他们没有理由不一拍即合。
皮尔斯笑道:“将军阁下,我们所希望的,就是在国能实行大选制度,这样才有可能充分发扬民主,如果将军阁下也有这种愿望的话,我们可以提供一切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