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殷受本欲召商容前往地宫,却见袁洪在寿仙宫外候着。“袁洪壮士是有何事?”袁洪行礼道,“陛下恕罪,”殷受甚是奇怪,“孤恕你无罪。”袁洪再道,“自昔日陛下来访梅山,臣就注意到有人暗中跟随陛下,但臣以为她是陛下的人,暗中保护陛下,臣不敢冒昧。但昨日,臣见她未得陛下授意,便突然离开。”殷受大惊失色:“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如果这几天的绸缪,包括姜皇后、杨妃的诈死、两位王子的离去,如果这事被阐教中人知晓,那是大大不妙,甚至他那两个孩子都有可能发生意外。
“据臣所知,应是往凤凰山方向去了,”袁洪回道。殷受虽然松了口气,却还是立即说道,“袁洪,与朕追去!”二人驾云直追那女童。那女童果真一路前往了凤凰山,进了青鸾斗阙。殷受和袁洪只好候在外面,“大商天子殷受,求见龙吉公主,还请通个方便。”过了一会儿,青鸾斗阙传来声音:“若是在凤凰山修行,吾自不会拦你。”殷受笑道,“自昔日孤离开凤凰山,便有人跟踪孤,如今孤一路追踪,竟是又回到凤凰山,公主既然知晓了一些事情,孤恳请公主出来一见。”
龙吉公主却道:“你进来吧。”殷受吩咐袁洪守在外面,便进了青鸾斗阙,好一个仙家之地!殷受坐在公主对面,“相比公主对孤的所作所为也甚是疑惑,不是吗?”确实,从修建地宫,到姜皇后、杨妃诈死,甚至让袁洪救殷洪、殷郊,都透露着古怪,既然不要杀她们,又为何要这样做?“孤所作所为,都是在救他们。”殷受开口更是让龙吉困惑:“她们本就无恙,为何要救?”殷受笑道,“他们无恙,只是因为我安排了一出戏,如果按照原有的剧本,孤不会修炼,不会来凤凰山,她们都真正的死去,魂归封神榜。而在原本的剧本中,孤不会做这些补救,最终孤众叛亲离,山河覆灭。”
“你知道的,倒还不少,”龙吉道。“孤还知道更多人的命运,比如说,公主的命运,”殷受笑道。“哦?你倒说说看。”龙吉饶有兴趣的问道。殷受饮了口面前的茶,轻声道:“在原本的天数中,你会因截教焰中仙罗宣火烧西岐,而出手帮助西岐,从此踏上与大商、与截教为敌的道路,最终在月老牵线下,下嫁一个你的手下败将,最后你们双双阵亡,死后封神。”
“放火烧整个西岐城?若真如此残忍,吾又怎能不出手阻止?”龙吉想了想说道。“如果孤在日后阻止这种事情发生呢?孤实在不忍你的结局,”殷受道。“你要改变天数?”龙吉公主问道。“如果天数真的不能改变,梓潼、杨妃,她们早就已经死了。”龙吉公主沉思片刻,她确实想不到殷受有何其他理由做这些事情,突然道,“也许,你只是想引对你不满的诸侯出手,姜皇后未死,东伯侯不会反你,你可借机将他们除去?”
“哈,孤不否认,这确实是孤一个目的之一。只不过,孤不仅是大商的王,还是姜皇后、杨妃之夫,也是殷郊、殷洪之父。当然孤也不忍心你就那样下嫁手下败将,乃至死后封神。”
龙吉虽然见过殷受的天启金榜,但对于殷受所言,也只是将信将疑。殷受继续说,“孤明白你难以相信的原因,孤会等你,不如我们做一个约定如何?”“什么约定?”龙吉公主问道。
“第一,日后必会有玉泉山金霞洞弟子杨戬来到,公主不得告知他土行孙地形之术根由;第二,日后若有罗宣火烧西岐,若被孤阻止,公主不得插手,若孤来不及赶往,公主救助百姓后还请莫再相助西岐;第三,无论如何,公主不得透露云界素色旗的下落;第四,无论如何,公主不得与一名叫洪锦的人有交集,孤是否知晓公主的命数,公主大可一观。如若前三件事都应验,公主须来朝歌见孤。”
龙吉虽惊讶殷受知晓云界素色旗,却也见怪不怪了,一口答应下来。“那么现在,公主原与孤做一个朋友吗?”殷受趁机问道。“你是大商天子,还缺朋友?”龙吉公主问道。“公主是天帝之女,可有朋友?”殷受反问道。龙吉低头不语,确实,作为天帝之女,更是被贬凡间,又哪里可能有朋友呢?“好,我们就交一个朋友!”龙吉道。
“那么作为朋友,还请公主不要讲朝歌城之事告诉他人,可否?”殷受趁热打铁道。龙吉道,“那是自然,我们既是朋友,你也无需称吾公主,就叫吾龙吉吧。”殷受道,“哈,好友龙吉,那龙吉你也无需叫我商王,就叫我殷受吧。我该回去了,他日吾会再上凤凰山的,希望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好好保重。”临走前,龙吉叫那名女童上前,道:“既然我们是朋友了,想必你也不会排斥我的女童跟去一观吧?”殷受自是没有拒绝。龙吉给那女童施了个法,说是凡人无法看到。
殷受与袁洪回宫后,殷受便将首相商容召到地宫,商容见到姜皇后和杨妃“死而复生”,连行礼道,“老臣见过娘娘。”姜皇后笑道,“商丞相快快请起,青君与本宫情同姐妹,丞相不必行此大礼。”“丞相,之前是姜皇后和杨妃,现在要轮到你了。”商容虽不知殷受何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