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晃晃悠悠地。
原本四平八稳的恭桶,在这晃悠的脚步开始翻腾着。
虽然一开始有桶盖盖这,其中容纳物没有洒出。
但随着脚步愈发的空虚,桶盖再也抑制不住“沸腾”的“黄金”。
就不时地洒出了其中盛放着的“黄金”。
刺鼻的浓稠物洒出,本来行走在街上的行人、在和顾客讨价还价的客商先是闻到味道。
鼻孔上翘闻了闻,那是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比榴莲的味道都古怪。
好像就是乡下,在地下坑内发酵的千百年的烂白菜!
而且比烂白菜的气味还古怪七分、混合着一股腥味!
闻到这股味道的人不约而同地环视了下十周,然后望向脚步虚浮的侯宿。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看着一步三挪、昏沉欲睡的侯宿顿时一惊。
他们已经认出了侯宿身上穿着的那件代表着粪夫的灰色服装以及部分洒出的米田共。
众人瞬间不约而同地散开!
刹那间,以侯宿为中心,出现了一个数十平方米的空心区域。
侯宿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动向,他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如此不适。
从没有受过教育的他无法理解“传染病”这个词的概念。
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生存、放在养家糊口上面了。
虽然头极度地晕,但侯宿还以为只是身体不适罢了。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只是有些头晕罢了,抗一抗就好了。
侯宿不断安慰着自己,想咬着牙将恭桶挑到行会那。
但物质客观性不以人类的意志转移。
这一铁律不可违背,包括这个名叫的“侯宿”的男子。
终于,侯宿再也支撑不在,倒在地上。
恭桶里满满的粘稠物,因为侯宿的摔倒而全部摔出。
盖在恭桶上的、沾染了不少粘稠物的桶盖也在力的作用下向着人群滚去,惊起一道又一道叫声。
全身彻底乏力的侯宿躺在弥漫的米田共中,无神地望着滚动着的恭桶桶盖。
呆呆地想着:“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