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重症监护室。
山总趴在床边,闭上眼呼呼大睡。
沉默还躺在床上,日渐消瘦,脸色依然苍白,迟迟没有醒来的痕迹。
山总迷迷糊糊中,听见开门声,有人快速地冲了进来。
“小沉?”
“天啊小沉”
“伯父伯母,别激动。”马上飞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安慰两个老人。
来的是沉默的父母,蓝芬云和洛镇。
夫妻俩昨天才接到消息,说沉默出了事,夫妻俩连夜买了机票,从千里之外的洛川省赶来南都。
蓝芬云急得眼眶通红,完全不敢相信病床上死气沉沉的病人,就是自己的儿子。
蓝芬云捂着嘴,眼泪簌簌流淌,哽咽泣不成声:“怎、怎么会这样,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小沉,你起来,妈来了。”
山总将椅子让给蓝芬云,低声说:“伯母,您先坐。”
“山总,洛沉他去哪儿了?咋变成这样?还醒得来不?”蓝芬云攥住山总的袖子,哽咽地问。
山总垂下眸:“大概大概会醒吧。”
蓝芬云鼻梁微酸,低声啜泣。
山总将病房让给蓝芬云,低着头除了病房。
沉默的父亲在外面,脸色阴沉:“到底怎么回事!”
低低的吼声,带着昔日军人的威慑力,马上飞抖抖胳膊:“伯、伯父大概是这样的。”
马上飞将事发经过,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洛镇足足有十分钟没说话。
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生来的责任心、坚韧不拔的毅力,危急时刻总会第一个冲出去,永远把自己的生命安危放在末位。
山总好几天吃不下饭,脸色蜡黄蜡黄的,精神不济。
坐在马上飞旁边,山总捞了个苹果慢慢啃。
洛镇忽然恼怒地看着山总:“我儿子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吃东西!”
山总愣了下,手里的苹果砸到地板上。
洛镇气恼质问:“打个游戏,居然还惹上黑社会集团?你们这群年轻人,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才多少岁,就像拯救世界?”
山总被骂,半天说不出话来。
马上飞挠挠头,坐立不安。
“自从我儿子遇上你,就没碰到过一件好事!”洛镇拍桌子,怒目横对。
山总垂着头,满头乱糟糟的黄头发耷拉着,没说话。
沉默变成这样某种程度也是因为他。
马上飞瞧着越发尴尬的场面,赶紧想办法化解:“伯、伯父,这事根本怪不得山总。主要是天宇集团那群人太丧心病狂了。”
“闭嘴!我和你说话了?”洛镇眼眶猩红,像一只发狂老虎。
父爱如山,看着儿子半死不活的样子,洛镇心里比谁都难受。
他又不能像妻子那样哭出来,只能将怒气矛头转向沉默这群不省心的朋友。
马上飞胳膊抖了抖,立刻缩成一团,不敢看洛镇的眼睛。
这大叔气势好吓人
“怎么了?”房门打开,陆左煜带着两名医生走了进来,明显感觉到屋内的怪异氛围。
马上飞瞅见陆左煜,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蹦起来:“冰块,你来得真好。我刚好要出去找点吃的,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