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传家之宝,说是以后给她孙媳妇儿的。如今身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属这个了。要是我违背了刚刚的誓言,阿蔓你就把它——”
姜蔓笑了,“我拿了算什么。”
“这不随你嘛。万一要是觉得我对不住你了,你要么把它砸了,我一辈子孤独终老,要么你把它找了个丑八怪姑娘送了,让我整日以泪洗面。”
“哈哈……”姜蔓听张微斯这么一说,乐得不行,快笑死了。
“那阿蔓算原谅我了?”张微斯看着姜蔓的眼色,弱弱地问道。
姜蔓一副自愧不如的样子,拱手道:“天下没几个你这么能的,您可真是个人才。”
“在姜兄这颗大树面前,微斯就是蚍蜉。”张微斯自谦道。
姜蔓站起来拍拍张微斯的肩:“既然是我小弟了,以后老大罩着你。”
姜蔓走后,张微斯静静看着那枚姜蔓并没有收下而放在桌上的平安扣。世上独一无二他的心意,可是某人却没有收下。
张微斯站起身来收起平安扣,握在手中。这算是没能明白吗?还是明明知道了却仍然装作不知?
*
“小纪先生。”姜蔓行礼唤了他一声。
说来也好玩,之前还是孔橘颂唤她姜先生,如今她也唤起了别人先生。好像这日子倏忽一下也就都过去了,老师和学生的身份也一下都颠倒过来了。
“磨墨。”
纪问棘一声命令,姜蔓便屁颠屁颠地蹲到他书案旁。
按常理来说是字如其人,纪问棘写的字跟他这个人一点都不一样。他写出来的东西就像是印刷局的刻本,规矩工整,找不出一丝差错,让人看了也一目了然。可是他这人又是极有个性的,怎么会甘愿束缚在套子里呢?
“小纪先生写字跟蔓想的倒是不同。以先生的秉性,下笔也该是狂草抑或瘦金之类的吧。”
纪问棘目不斜视,双唇微抿,只发出“嘘”的一声。
姜蔓乖乖了噤声。
啧啧。拿你没办法。不过,就单纯看着这副又欲又禁的外表,也不算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