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面,把一箱子的烟啊什么的搬进来。
马玲和马爽几个骨干开始分赃,我分到了半条烟,女式的烟,五二零那种。
我给了徐男:“老子不抽这烟。”
“拿着吧,拿去换钱。”
我推给徐男,“你拿吧,不想带这个。”
徐男也推回给我,我干脆塞给了沈月,沈月是个见钱眼开的人,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不客气的拿着了。
现金分到了六百多。
吸血鬼们。
看她们都很开心的样子,是啊每天分到那么多钱谁他妈的不开心啊,只有我和徐男,脸上露出不悦神色。
徐男靠近我小声说:“既然来了,就假装开心吧。别惹麻烦了。”
好吧,我强装笑脸,分到了钱,我好开心。
回到自己办公室,我把钱收好,然后记录在笔记本上。
某月某日,多少钱。
下午,徐男来找了我。
关上了办公室门后,她问我道:“怎么了,不是一直抗拒,今天怎么顺从了?”
我无奈道:“我没办法,我又不想走,她们说如果我不要,就赶我走。而且我爸治病,我欠了人家那么多钱,想想看要还多少年啊。”
徐男扔给我一根烟说:“以前你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是是是,就当我没骨气好了。说难听点,你看我在这里,就算没有那些脏钱,我至少能有两份工资,有个像样的能说出口能让家人出去吹牛的体面工作,能有很多妞。我就不想被开除!我出去了能干嘛?去工作一个月两千块钱,打工,给狗洗澡。做生意没本钱也没本事,没靠山,只能这样。”
徐男安慰道:“我也同情你,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了,走一步算一步,开心点吧。那么多姐妹都有份,不会出事的。”
我笑了笑,心想,监狱里那么多的女犯,犯罪的时候谁想过能有事?谁都有这个侥幸心理。
但侥幸心理归侥幸心理,该被抓还不是照样被抓。
该来的,总会来的。
天日昭昭。
“你来找我,是问我这个吗?”
徐男道:“你不是说才艺评选你要去看看吗,我来叫你。”
“那走吧。”
出去后,走向礼堂的路上。
我问徐男:“你这么帮忙,不要钱?”
“老子不是对你说过,对钱我不那么渴望。”
“都这样了,不渴望也没办法。犯人都带来了吗?”
“都在礼堂里了。”
到了礼堂之后,见里面一大群管教,带着我们监区的二十多名女犯出来了。
她们都站在台下。
我们走过去。
音乐声响起,在礼堂里飘扬,台上在排练。
是民歌皇后李姗娜。
果然是她,台下都是围着看她的表演。
她在唱歌,身后一群女犯是舞伴,几十个,都在排练。
我问:“怎么那么多人。”
徐男说:“过年了,迎新晚会,排练呐。”
李姗娜唱的是但愿人长久。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不得不说,她的声音真的是好,难怪成天后级别的。
我自己也和徐男围在台下的人群中,听她唱歌,看她们跳舞。
一曲罢了,把身边的好多女的都唱哭了。
我当然没哭。
这些女孩想家了,能把人唱哭,太强大了。
李姗娜躬身说谢谢。
台下鼓掌起来,很热烈,只不过是一个排练,已经出了如此强悍的效果。
我叹气,这个女的应该是站在夜晚的体育场或者演唱会台上轻歌曼舞,台上台下万人聆听,不知犯了什么错,搞进来这里,对着女犯们千里共婵娟。
我竟然有些不舍的看看李姗娜,她侧过头来明显也看到了我,我是这里唯一的一个男人
她的眼珠子,竟然不是黑色的。
有点远,我看不太清楚什么颜色。
她看了我一下,上次也见过了,也没什么奇怪的,继续忙她们的排练,她教着女犯们跳舞,每个动作每个表情和每个细节,如此的投入。
“走啊!你怎么了?看她看傻了啊!”徐男拉我。
“别那么用力!”我挣脱开。
“漂亮吧?”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