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你花瓶,你就要杀她?”
她说:“是。”
我问道:“花瓶真的很重要?”
她说:“比你的命,重要。”
我浑身发凉,这都什么冷血动物,我说:“那你姐姐呢?”
她说:“别说我姐姐,就是我妈妈,都没花瓶重要。我妈妈要是摔我花瓶,我一样杀了她。”
我从浑身发凉到倒吸一口凉气,这比他妈的冷血动物还冷血动物。
我问道:“为什么?”
她说:“花瓶都是我自己的杰作,我的艺术品,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能和她们呆在一起,我心情好的时候,她们陪着我,我喜欢她们。我爱她们。”
我问道:“她们陪着你?在你眼里,她们是有生命的,是吧?”
她说:“对。她们很漂亮,她们是我的好朋友,她们有她们的好心情,坏心情。”
我哑然失笑。
她说:“你笑什么?你也觉得我是神经病?”
我说:“你觉得呢?”
她说道:“你可能认为,我是疯了,那我问你,人体是不是由细胞构成的?人体大部分是水,分子物质。”
我点头,说:“好像是吧。”
她说:“那么,花瓶是不是也有细胞,分子物质。”
我说道:“细胞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估计是没有,但是分子物质会有,不过和水是不同的。”
她说道:“是不同,人类和蜗牛的分子物质都不同。都在说思想,蜗牛有思想行为方式,人类也有思想和行为方式,花瓶,也有。”
我否认道:“花瓶没有吧,她们没有大脑啊。”
她问我道:“为什么没有?她们有她们的爱恨情仇,她们有她们的思想,她们有生命的,我经常和她们沟通,你不会懂的。”
我说道:“对,我永远是不会懂的。不过,也许你自己用心去完成了花瓶,那是你的杰作,你对她们有感情,我还是理解的,但是你说她们有生命,我无法理解。”
她说道:“你是不会理解,我理解就好。”
这家伙,跟那个认为自己是神仙的女犯差不多一样固执。
我说道:“你认为她们有生命,有喜怒哀乐,所以你和她们沟通,和她们说话,对吧?”
她说道:“是这么个样子。我每天早上起来,给她们唱歌,唤醒她们,中午下午,给她们洗澡,讲故事,也聆听她们的故事。”
我奇怪道:“你给她们洗澡,洗瓶子洗去灰尘,我可以理解。可你给她们唱歌?她们能听见?”
她有点生气,说道:“她们有生命,她们当然能听见!”
也是妄想症吗?
前面那个女的妄想自己是拯救世界的神,这个是妄想花瓶是有生命体的。
我问道:“那花瓶有生命,请问便池,马桶,牙刷牙膏,电风扇,也有生命吗?”
她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关注过它们,我只喜欢花瓶。或许它们在别的喜欢它们的人眼中,也是有生命的。那你能否跟我解释一下,你们很多男人对充气玩具娃娃的爱?你们有不少男人,都认为她们是生命的,我看过这样的很多新闻。”
我哑然。
顿了一会儿,我说道:“是的,他们的确觉得那些东西是有生命的。不过我觉得它们是没有生命。所以我想问你,你唱歌给它们听,说话给它们听,我大概理解了,那,它们都说什么给你听的?”
她的脸上有了一丝微笑:“她们说的可多了,比如,和哪个花瓶又吵架了?又和哪个花瓶和好了,天气很好,她们想多洗澡啊。”
我问道:“花瓶还能和花瓶吵架啊?”
她说道:“是啊。可有意思了。还有啊,有的花瓶被卖出去,它们会哭着和我道别,舍不得它的朋友们姐妹们。”
靠,神经病。
我耐着性子,闭着眼睛点点头,说:“好吧,我暂时理解了更多一点。那么,既然你那么喜欢它们,为什么还卖了它们?”
她说:“我照顾不到那么多,而且花瓶的工作是插花,和花儿朝夕相处,放在富贵人家里,最显眼的地方。那才是它们最快乐自豪的时候。”
我表示,作为地球人的我,只想一脚踢她回去火星上。
我又问道:“就算它们有生命,它们给过你爱吗?在真实生活中,给予你过照顾抚养吗?”
她说道:“它们对我有爱,关心我安慰我在乎我。可它们做不到对我的抚养。”
我又问:“你生病的时候,它们能像你妈妈一样喂你吃药吗?能像你姐姐一样去医院看你吗?你杀人了之后,它们救过你吗?帮你给了受害者家里的钱吗!帮你请了律师吗!”
她看着我暴怒的样子,有些哑然束手无措。
我又问道:“你还有良心感恩的心吗?它们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