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府衙,我并没有回后院,到是想去街上转一转,看看罗城现在的风气到底怎么样了,毕竟起义的地方是离罗城不远的河内。
我并没有在罗城的商业街上闲逛,而是来到了离这里并不算很远的贫民窟。
平民窟经过之前的一番整治已经没有太大的恶臭味儿了,街上买什么的都有,还算得上繁华。
信步走进一家人还算多的馆子坐下,台上有个穿着麻布衣裳的长着羊角的半老书生正在讲着评书。
“说是哪一声惊天的雷响,手持双刃的虎头将军便砍翻了当差的守卫……”
讲的是一段新的,河内起义的评书,说来也颇为有趣,人们就喜欢听这些个杜撰的东西。
大概是他们没有能力去做的事情,便越发的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从台下的人们热情的反馈中可以看得出来,还是有很多人希望起义这种事情也发生在这里的。
毕竟他们都是些没什么钱财的穷人,起义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机会。
我饶有兴致的听着说说先生讲的评书,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靠过来了一个身着青衫的智人。
他用手轻轻的捅了我下说道“你对这评书也颇有兴趣啊!”
“是啊,平时也没什么好玩的事儿,来听听评书也算是一乐。今个讲的是新的,当然是有兴趣的了。”
“你怎么看河内起义?”
“咱们貌似不认识吧。”
“是我唐突了。认识一下,在下叫闻正,曾经是闻大师的学生,阁下是?”
我心中想着:闻大师?不是跟慕白是一个老师吧。便随口编了个名字说道“在下李诩。”
“李诩,好名字。有没有兴趣和我去里面坐一坐?”
“好啊。”我应声道,我也很好奇他到底要在这里跟我讲些什么。
随着他来到了酒馆的包间,他熟练的点了一桌子菜后说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找你来这里。”
“是啊,能不好奇么?咱们刚见面你就叫我来包间。”
“别奇怪,在外面谈话不方便。”
“这有啥的,你到底要谈什么啊?”
“也没什么,不知道你对河内的形式怎么看。”
“河内,你是说他们那些人造反么?”
“嗯,就是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唐突,刚见面就谈这么敏感的话题。”
“没什么,你说我也就随便听听说说。我要说我对河内的看法啊,很正常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他们活不下去了自然也就造反了。”我随口说着。
“那你认为……他们有机会么?”
“机会?就民间反抗啊,我认为没有。”
“为什么呢?现在河内可是闹得很凶啊,把县衙都打下来了,接下来可能还要打河外。”
“想听实话么?”
“想啊,咱们在这儿不就是说实话的么。”
“好啊,为什么我说他们一点机会都没有呢,是因为他们没有纲领,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造反。”
“不知道为什么造反,不对吧,他们不是为了不缴纳粮税才反的么。”
“不是这个不知道什么造反,是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只知道一味的破坏、抢劫、不缴粮税,可如果真的要让他们造反成功了他们又会去干什么呢?他们根本都没想过,因为他们是一群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一股子蛮力的人,凑到了一起活不下去了去造反,真要让他们成了我才感到惊讶呢。”
“你是说……”
“嗯,我说他们成不了事,顶多闹腾个两天也就消停了。”
“可他们现在势力已经很大了,有了大概10几万人的队伍,占领了河内。你依旧觉得他们成不了事么?”
“是的,我依旧觉得他们成不了事,他们根本不知道国家应该怎么治理,不知道他们夺下河内后应该怎么去做,只知道打砸抢烧,抢夺河内原有的大户家的粮草,杀光曾经压迫他们的地主豪绅,可接下来要怎么去做呢?把那些人都杀光了会有人支持他们么?”
待我说完,面前的年轻人的脸上瞬间黯淡了下来,说了句还有些事情便先走了。
我见他走了,也兴兴的走出了酒馆,天知道我刚才是怎么想的,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聊了这么多,兴许是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我才能畅所欲言吧。
不过说了这么一通我心情也好了不少,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府衙内。
刚进府衙便见到了坐在凉亭中学着我的样子等我的秦雯,她迈着碎步走过来说道“大人事情都做好了,不过你真的觉得他们能成事?”
“能成?能成个屁。”我心情正好,便放肆的大声说道。
秦雯被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下了一跳慌张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还叫我支持他们,还给他们些武器,本来咱们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