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这一代的青卫一样，上一代的青卫同样执着，只不过上一代的大长老是按照正常的思想去培养他们的！所以在他们心中，沧笙馆的存亡……不如馆主的性命重要！”

程松叹了口气：“而如果我想要成为馆主，就必须要除掉馆主，但是馆主的身边又有一群不畏生死的青卫，想要突破这些青卫……太困难了！”

秦羽明白。

其实倒不是说上一代的青卫有多强。

他们的确是一群实力强大的存在这一点没错，但是更重要的是，大长老没有办法把事情做的那么明显。

如果发动内乱，让自己的人去跟青卫冲突，最后杀掉了馆主，虽然程松可能会继承馆主之位，但是却也失去了人心。

沧笙馆内部的人不会有多少愿意效忠他的。

而外部，更没有人愿意跟一个吃里扒外的人结交。

到时候就算是程松拿到了沧笙馆，也不过是一个空壳子罢了。

这样的结果，不是程松想要的。

程松的眼神渐渐泛起了变化，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

“而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西疆的人找上了我！”

听了这话，秦羽的眼睛也是亮了起来。

他知道，整件事情的关键已经到了。

可以说，即便程松之前作出了很多的准备，但是想要扳倒曲迦笙，却也是难如登天。

最终最有可能的，就是程松做了一辈子的无用功，虽然布局很久，但是却没有办法实践，然而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带进棺材。

因为他确实没有多少机会。

而真正让他做出这件事情的关键，就是西疆的人。

“你说的没错，方先生的确就是西疆的人，最开始联系我的人，也是他。”

程松看着秦羽。

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心思，想通之后，他反而是轻松了不少，也不打算隐瞒任何事情了。

秦羽微微点头：“继续说。”

程松也不拖沓：“最开始方先生找到我的时候，其实我是抱着怀疑态度的，甚至我当时的想法是，会不会曲迦笙看出了我有什么不安分的心思，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人来试探我的态度？”

秦羽继续点头。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应该都是这样的想法。

程松继续道：“毕竟西疆的人与世隔绝，这件事情是所有人共知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会参与外界的任何事情，更别提帮助我去夺取馆主位置这种事情了！”

“然而，就在我怀疑的时候，方先生却告诉我，他很快就可以证明他的诚意。”

秦羽忽然眯起了眼睛。

他好像猜到了一些事情：“曲老爷子中毒了？”

程松缓缓点头：“当时就连我都不知道曲迦笙是中毒了，因为他表面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但是同样也没有外伤，只是昏迷不醒，身体虚弱而已！”

“很快，方先生再次找到了我，他说曲迦笙是中了蛊毒，这种蛊毒叫做三青蛊，如果还是不相信的话，他可以说出三青蛊的特性，到时候让我自己去证明。”

“这个时候我还将信将疑，但是过了一个多月之后，我终于相信了！因为所有的症状，都跟方先生所说的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在我多方打听之下，这三青蛊之毒，就只有西疆的人懂得使用！”

“而在那一刻，我则彻底的相信了方先生！同时我也感受到了西疆想要扶持我，并且跟我沧笙馆结盟的打算！”

说到这里，程松忽然松了一口气。

那种将秘密藏在心中，终于可以说出来的畅快感，让他反而轻松了不少。

秦羽眯着眼睛听到这里，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才继续问到：“西疆的人应该不会无条件的帮忙吧？他们对你提出了什么要求？”

听了这话，程松再次紧张了起来。

他思考了很久，才终于沉重的开口了。

“方先生的意思是，如果我坐上了馆主的位置，需要将禁地给他们无条件使用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