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怎的瘦了?”
俞子烨鼻头一红,坐在牢前,吸了吸鼻子,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
“爹,几日前我找到了沈言鹤元神的踪迹,可”俞子烨瞟了眼四周,
“我眼看着沈渔入魔,他如今却安然无恙。我怀疑”
俞老三接着她的话,神色严肃地说着:
“言鹤元神在他体内?”
俞子烨严肃地点点头。
俞老三叹了口气,神色忧虑:
“若真是这样,就有些棘手了。”
她知道老爹说的什么意思,也有些懊恼,若是能冒着风险早些将元神拿到手,也就不会如此进退两难。
“你和言鹤说过了吗?”
俞老三低声问着。
俞子烨摇摇头:“他人在云海,待回来再说。”
“禁制的事,你可有告诉他?”俞老三接着问道。
面对老爹一而再的质问,却都问到了自己的痛处,俞子烨心里有些凄凉。
以前是想着,自己解决了这些事情,也就不必扰他的心。
现在则是觉得,若他对自己无心,告诉了又有何用。
“元神的事就罢了,禁制的事是我自己的事,告诉他有何用。”
俞子烨嘴硬道。
俞老三毕竟和女儿相处了八百年,自然一眼就看出她心中别扭之处:
“丫头,你还不知沈言鹤对你的心意?”
俞子烨心中一动,面上也有些泛红垂下头没说话。
观察着四周,俞老三往牢门又靠近了些说着:
“爹就不多说了,沈言鹤那小子,就是个闷葫芦。他不会什么都和你说,你要看他做了什么。”
离开天牢,俞子烨想着俞老三的话,一路上若有所思。
的确,自中明画舫上重伤后,沈言鹤取来九曲珠保她性命。
说的云淡风轻的,可那群青之谷有多险恶,五洲人尽皆知。
后来又中了千目蛊毒,他烧滚了热海,默默陪着她熬着彻骨之寒,噬心之痛。
那日送她入阁,却是相识以来,他话最多的一次。
毒发之时,钟啸又被他托付而来,即便不能在身边,也尽量少的让她受到折磨。
这一切同他重伤之时,在热海石窟内给自己的那一吻一样,隐忍而深沉。
俞子烨低下头笑笑。
沈言鹤,好事都让你做尽了,岂不显得我像个傻瓜?
这一次便让我还个情吧,俞子烨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