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气的说辞。

安绵绵：“……”

行吧，又被损了。她哼哼了声，不说话了。

陆初扬低低的笑出声，倒是也没说什么，两人安静的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而后，陆初扬把东西装上车，安绵绵已经很自然的钻到了副驾驶座，陆初扬无奈的摇摇头，而后绕到驾驶座上了车，发动引擎重新去了最近的商场。

陆初扬停好车，带着安绵绵到了女装所在的楼层，安绵绵有些咋舌。

这种地方，安绵绵不会来。

里面的品牌也是安绵绵不敢想的。

女生不可能没虚荣，但是虚荣总是在现实生活里被磨灭的干干净净的，所以，安绵绵所有能穿的衣服，一部分是极为廉价的，一部分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

这些，可望而不可即。

“陆初扬，我不太习惯这些。”安绵绵倒是很诚实，“我只要去一般的地方买两套替换的衣服就可以了。”

如果说，安绵绵觉得自己有什么优点的话，

她觉得自己的诚实是最可贵的。

起码她不会不懂装懂，不会太过分的虚荣。

陆初扬听着安绵绵的话，低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很自然的牵起安绵绵的手，朝着商场内走去，说话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你那些衣服，阿姨大概以为是抹布，就会直接去拖地板了。”

安绵绵：“……”

她想反驳，又反驳不了陆初扬的话，最终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看着这人，因为陆初扬说的是事实，他那做卫生的工具，可能都比自己的衣服值钱。

而陆初扬倒是也没说什么，很自然的走在前。

安绵绵跟在陆初扬的身后。

显然，柜姐对于陆初扬都显得格外的热情，再面对安绵绵的时候就带了几分的不屑和嘲讽，还有一点敌意。

安绵绵很安静，也没觉得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

毕竟她身上的东西都是靠自己努力获得的，不偷不抢。

陆初扬看了一眼安绵绵，也知道她不会主动选衣服，所以他连问都没问，很快就帮安绵绵选了几套适合她现在这个年纪穿的衣服。

“去试试。”陆初扬示意安绵绵。

安绵绵摇摇头：“不用试了吧，反正我很瘦，最小号的衣服都能穿。”

还是很抗拒。

不喜欢这样被人亦步亦趋的跟着，也不喜欢不熟悉的人探究的眼神。

陆初扬安静了下，也没勉强安绵绵：“行了，那就这样打包了吧。”

“好的。”柜姐笑脸盈盈的看着陆初扬，很快就把东西打包好，报了价格。

安绵绵听着价格，吐了吐舌头，没吭声，安安静静的站着。

陆初扬很快就买完单走了回来，柜姐亲自把陆初扬和安绵绵送了出去，但就算是走了，对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安绵绵一眼，完全想不出来安绵绵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吸引的到陆初扬。

但是安绵绵全然不在意。

两人上了车，陆初扬直接开车回了公寓，就没再去别的地方了。

路上，两人也没说话，陆初扬好像很忙，一路上安绵绵就听见陆初扬接了好几个电话。

一直到陆初扬的手机挂断了，安绵绵还是忍不住开口：“开车的时候打电话很危险的。”

陆初扬一怔，看向了安绵绵。

手机恰好又响了起来。

安绵绵还是很认真：“开车接手机，很容易分神。虽然有些人可以一心两用，但是也只是在平稳的路况下，如果一旦出现危险，就很容易反应不过来，然后酿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陆初扬：“……”

他忽然发现，安绵绵有一种本事，总可以一本正经的说的你毛骨悚然的。

而上面在闪烁的电话是纪以桀的，这下，陆初扬很直接的就把手机挂断了。手机被丢回到了仪表盘。

“嗯，以后不接了。”他说的一本正经的，双手重新把握了方向盘，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

安绵绵也没说什么。

车子一路停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下车的时候，陆初扬很自然的拿起了后座的袋子，安绵绵看见后要接过来，陆初扬拧眉，没给。

安绵绵回过神，吐了吐舌头，然后才小声的说着：“谢谢。”

“谢什么？”陆初扬一时没回过神。

“谢谢你给我买衣服。”安绵绵认真的说着。

陆初扬嗯了声，没说什么径自走在前面，安绵绵吐吐舌头，也没说什么，亦步亦趋的跟在陆初扬的身后。

到现在，她仍然觉得一切太疯狂了。

疯狂的就和做梦一样。

但是每一次狠狠的掐自己的时候，那种清晰的疼痛感传来，会清清楚楚的告诉她，他们根本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