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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徐乐就对逼视自己的刘武周摊了摊手:“这可叫我怎么说?当夜又没见证,鹰扬兵要杀我们,还手也没法留余地,苑四将军如此说,叫我拿什么证据来辩驳他?”
这句话一出口,宋宝心更沉到了谷底,忍不住就闭上了眼睛。
还说什么,等着被抓进恒安鹰扬府的大牢中吧,若能不死,那是祖上十八辈子不知道积下多少恩德!
徐乐却毫不退让的迎着刘武周越加冰冷的目光,嘴角带着一丝讥诮的笑意,声音也放大了。
“………我这商队,出于神武徐家闾,爷爷徐敢,立聚落于桑干河谷,扫平河谷中马贼盗匪,才成就一闾家业。但王太守征县中青壮入马邑鹰扬府,不入府中,则纳十倍于前免行钱。王太守如此扩充实力,到底是何心思,刘鹰击能不知晓?”
徐乐扫视场中一眼,嘴角讥诮笑意更浓:“我这身本事,都是爷爷手里调教出来。若是入马邑鹰扬府中,你说王太守会不会看重?为什么我们要千辛万苦行商草原,去将那免行钱挣出来?还不是因为刘鹰击你是本邑前辈,恒安鹰扬府是卫护我们马邑郡的长城!”
徐乐语声清亮,一句句都送入云中城军民耳中心底。
“………就是我们这些不肯入马邑鹰扬府的本乡子弟,穿越山间,风餐露宿,宁愿吃辛苦冒性命危险也不愿意以刀兵向恒安鹰扬府,结果在山间倒寻着恒安府的鹰扬兵厮杀,这天底下有这个道理没有?这一火鹰扬兵,自是我杀的,更不顾苑四将军一路截杀,硬要撞进这云中城来,就是要向刘鹰击你讨个公道,还要我们这些本乡子弟不要,还要马邑郡的民心不要!”
徐乐伸手,握住插在地上的马槊,剑眉剔起,锋锐之气毕露,仿佛泰山压顶,也不能让他稍稍弯腰低头。
“若是刘鹰击你想拿下我们,为那一火鹰扬兵报仇,我也不会束手就擒。这云中城,我一头撞进来了,且看我还能不能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