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头来,这头颅沉重得似乎有千斤重,再也抬不起来,再也无法迎着王仁恭的目光!
王仁恭语声,再度响起,如锋利兵刃一般,刺入每个人骨头缝里。
“尔等以为如何?”
金属摩擦声轻轻响动,却是王则,将腰间佩剑,缓缓拔出了半截。
那老成马邑军将,身子缓缓伏低,不敢抬头,只是重重叩拜下来。
“末将等………唯郡公马首是瞻………”
一人开口,众人之声,也七零八落的响起:“末将等……敢不尊奉郡公号令?”
要怪,就只能怪这该死的世道罢。刘鹰击,大家只能对不住了。将来四时八节,只有重重供奉,以奠你在天之灵。谁让这个世道,就是如此?谁让你不是世家高门出身?
谁让你不是世家高门出身?
王仁恭鞍鞯,傲立上首,只是以睥睨目光,看着俯首在自己脚下的这些边地军将。什么边地男儿,不过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