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迎,闹得满城风雨,某一得消息,怎能不至?”
裴寂一边和李渊说话,一边随手将铜钱一抛,朝着温大雅笑道:“彦弘,这一路真是辛苦了。”
温大雅恭谨对裴寂见礼:“为国公奔走,如何敢当辛苦二字?”
温大雅曾为东宫学士,当年也是少年天才一流人物。但是对着十四岁就为一州主簿,出身不高在李渊面前仍然能分庭抗礼的裴寂面前,实在不敢摆出一点李渊看重的国士架子。
裴寂看看左右,对李元吉道:“四郎,在门口守着。”
李元吉扬眉:“我也是父亲儿子,为什么要在门口守着?”
不等李建成拉自己这个兄弟出去,李渊就一把扯住了他的耳朵:“你裴叔父发话,还不老实听命,真是反了你了。给某出去踏实守着!”自家父亲亲自动手,李元吉连叫痛都不敢,只能乖乖的从命,到偏厅外面守着。这几位人物议事,所有家将都离得远远的,更不用说婢仆下人了。偏厅廊下,就李元吉一人,左右看看,嘴巴嘟得都能挂上
一个油瓶了。
李建成也亲自动手,寻到温着饮子的汤甑,倾出三杯饮子,奉给李渊裴寂温大雅三人,自己垂手侍立一旁,静静等候。李渊坐着,看了一眼温大雅,又看了一眼裴寂。只要裴寂在座,李渊从来都是让这位宫监发话,自己最后唯唯点头而已。对裴寂的尊重,已然到了极处。裴寂也居之不疑,喝了一口饮子,似乎嫌不够热,微微皱眉放下,就看着温大雅开口:“本来彦弘一路辛苦,当得休沐一番,只是兹事体大,就只能先召彦弘而来了………那位蒲山公,到底如何说?”